应柏哑声道:“很亲近,一见如故。”
霍宁又拍了把方向盘,骂了句脏话。
风岐挠头:“这说明什么?”
“能说明什么?你在宋玄羲上头,姐姐!”
风岐沉默了,霍宁又问一遍:“真不认识?”
风岐摇摇头:“就声音有点儿熟吧,问题是你看我现在,见谁都熟,反正没印象。”
这种名字,听一耳朵就忘不了吧。
“没人能按着宋玄羲的头办事儿,大山鬼都做不到,就你。。。真行,你是真的行。”
应柏不住落泪:“风岐真的。。。”
霍宁没让他继续:“行了啊,宋玄羲是啥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她给周辽那话都是假的,你的就非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吗?”
“你跟她这个态度她能对你客气才有鬼了。”
风岐瞪着应柏:“我告诉你应柏,我今晚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不作数的!我那是昏了头才和你说的!”
“宋玄羲的话一定是真的!离我远点儿!别来烦我!”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烦的人!多大仇啊你会说人话吗?你就非要这样气人吗?有话不能直说吗?你打算以后这样对我对霍宁吗!”
她从来没见过谁能这样拖着兜圈子的,宋玄羲为什么讨厌他?谁会愿意跟他这种人好好说话?
应柏的头低了下去,轻声道:“我不会的,真的。。。”
他觑她一眼,重新低头:“我真的很厌恶她,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风岐气得想从天窗跳出去:“你再给我装呢,我刚才是瞎了聋了还是。。。”
她骤然收声,另外两人都是一愣。
只见她的脸瞬间发白,应柏攀住驾驶座慌忙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风岐的气焰登时灭了,霍宁疑惑道:“咋了?”
风岐缓缓垂头,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她的手刚才一直拧在应柏的冲锋衣上,先前就摸出来他胸口位置有东西,里头有个莫名有些熟悉的铁块。
但现在揉着揉着,里头好像不只有那个铁块,像是湿纸被她揉成了团,她几番张口都没能说出话。
应柏慌忙看向霍宁,霍宁对他微微摇头,他额间不住沁出汗水。
是之前在红桦林里一样吗?是不是又发作了?
“我。。。”风岐眼泪直掉,她总是不拿应柏当回事。在胸口藏东西应该是应柏教周辽的,那被他放在这里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之前刚问他的家人,他瞬间就紧张起来,虽然可能和那个醉汉有关,但或许只是被那醉汉打了岔呢?
万一是书信或是什么,反正都是纸,已经被她揉烂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记得他父母都在国外,他不能出国,如果是他家里人留给他的念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