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我去。。。”
这时候科学还是有意义的。
应柏划到下一张照片,上面是随扶眉女尸出土的两张面具,他问霍宁:“这两张面具,有可能是代表风岐的两个身份吗?”
霍宁摇摇头,这方面她真是一窍不通了。
“风岐。。。怎么会是青女?”他本以为她们又是替哪个朋友来问他的,而“赤帝”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他以为会是“赤地”二字,因为这个词,指代的不仅是大火,还有战争与灾祸。
他怔怔咬着这两个字。
霍宁也疑惑了:“不是,你真不知道自个儿是谁啊?”
“我。。。”应柏无力地笑了一下,摇摇头,神情渐转黯然,“山鬼这里,有赤豹的说法吗?”
在西藏时,向导曾经夸过周辽目光锐利,像头雪豹。
霍宁:“我还真不知道…”
屈原的《山鬼》得按文学作品算,就她所知,上头那几个也不养豹子和狸猫啊。
“咱们还是先从青女下手,今天这老太太,就是青女。。。”
“青女和山鬼,是敌人吗?”
霍宁笑了:“不是,关系还不错呢。”
应柏点开文件找到林平:“她。。。应该算是这群人当中下场最好的一个。”
霍宁扫了一眼,在她改过的名字和死亡时间上顿住目光:“卧槽?”
“你们认识她吗?”
霍宁赶忙摆手:“哎你这些真的。。。”
“你。。。我不让你说的东西,不是说真的要你瞒着她。她这两天受的刺激太多了,咱们好歹是知道这些有的没的,她可是从小儿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她这接受度…够高了啊。”
“她愿意知道你才能说,她不想知道,你不能硬给她塞。你总得让她缓缓,知道吧?”
应柏默默点头,听着霍宁提起肖君原给风岐的那句话:“你自个儿想想,她前面二十多年,为了这句话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那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又遇到你了。”
“要是将来你真跟她在一块儿了,还是这样一句话,她什么感觉?”
“风岐不该过这种日子,”她叹了口气,“你看你这些天因为这句话给她闹得。”
“真要我说,我觉得风岐这几天。。。其实挺好的。”
尤其是这货竟然真的在秦思勉的问题上放手了,知道不能总是大包大揽,“换平时,她就是爬都得爬起来把秦思勉那通电话给打了,肯定不会交给我去的。”
——
应柏重新上楼时已经过了五点,上二楼没走两步,感应灯亮起,他诧异地从自己手上的黑皮笔记移开视线,就看到风岐穿着刚才那身睡裙,一边小声抽泣一边向外走。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无助,双肩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瞬就要随风去了。
她应该是没看到他,从他身侧经过,他心头一慌,轻声叫住她。
“应博士。。。”她停住脚,怯声唤他。
他赶忙俯下身,对上她红肿的双眼,她的脸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鼻尖也微红。
“你要去哪里?”他柔声道。
她现在应该不是梦游。
听她说要下楼去拿酒,他问她:“我替你去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