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终于可以实话实说了。
“王妃真乃有真神保佑啊,夏迟国的巫医医术竟这样高明?一日之内便可以解‘绕指柔’。”
赵谨冷笑:“若是交给你们呢?要几日?”
偏徐太医是个呆的,听不懂晋王的言下之意,还比了个“三”,解释道:“微臣不敢用药这样猛烈,但保守医治,三日应该也可。”
青萝也是渐渐回过味来,原来人世间能麻烦成这样。
等到众人都散去之后,青萝问赵谨:“王爷可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赵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
若是别人,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要仗势欺人,也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可前头那位容易,后面那位却是难。
“你重病初愈,不要想这些。这些事,自有本王替你做主。”
连堂堂晋王都这样支支吾吾,那青萝能想得到的只有那几位了。
“太后娘娘?”
若是她上次顶撞之后,仍旧怀恨在心,觉得她的身份地位配不上她的儿子,也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赵谨摇头。
“皇后娘娘?”
都说人世间复杂,万一皇后事口蜜腹剑之人也未可知。
赵谨不想让她再问下去,便说:“都不是,你不要再瞎想了。”
偏青萝这样一击便中:“那便是江贵妃和皇帝陛下了。”
说的话都是极尊敬的,但是语气就未必了。
赵谨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晋王,也没有这样议论那两位的时候。
他忙捂住青萝胡说的嘴,防止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青萝眉眼弯弯,知道自己猜中了。
薄薄的呼吸在赵谨的手上流动,青萝闭上了眼睛,全是意念在动。
穿过重重宫墙,青萝的瓷碎种进了皇帝、江贵妃、江新月三人的身上。
关雎宫内,皇帝还正在训斥江贵妃。
他难得对江贵妃如此疾言厉色:“蠢货!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皇帝只是想要拔除一切会将晋王带离的因素,并不想要晋王不为他所用。
江贵妃还想像以前一般温柔小意:“陛下如何这样冤枉了臣妾?臣妾胆儿小,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官府判案都要讲证据的,陛下这样无凭无据便定了臣妾的错,臣妾不依。”
证据?老七都没和他讲证据,江贵妃还敢要证据。
皇帝甩手一挥,江贵妃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
她没发现,她素来疼爱的妹妹,在她如此落魄的时候,竟然还能无声地笑起来。
如今境况,她也无暇顾及。
瞧陛下的情形,没准会为了平息晋王的离心,而将江新月或者她们姐妹都抛出去。
江贵妃如今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她哪怕被甩了出去,仍旧跪着去求:“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做此事。”
不是她亲手所为的没错,江新月也可以被安上妒忌的名头。
但果真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