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天资纵横,便是有著特殊奇遇。
光是刚才那一手轻易破掉万岳归墟的浮光剑,就足以让眾长老为之惊嘆。
而谢清眠更是跪在地上请罪,“弟子有罪,没有能够护好剑庐,也没能管好弟子,惊扰师祖,还请师祖责罚。“
“起来吧。”柳白摆了摆手,又嘆息道,“唉,我剑庐沉寂这许多年,就如绝世宝剑一直封存在剑鞘之中不得展露,也是为难了你。“
“此人情况特殊,汝等败於他手中,不必介怀。”
谢清眠抿了抿嘴,脸上浮现一抹不甘之色,却没有说话。
而早已醒转,却始终呆滯坐在一旁的青竹剑瓮却突然问道,“师祖我不明白,此人破我山门,堵在剑庐门口,辱我剑庐掌门,为何还要將我剑庐弟子交给他?“
他积蓄数十年的剑意尽折,已是心灰意冷。
剑龙子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骄傲。
但这得意弟子,却被师祖亲手交了出去,交给了那挑衅剑庐的恶人。
他如何能够甘心。
一口气堵在胸口,直直看著柳白。
势必要討要一个说法。柳白沉声道:“剑庐『不涉庙堂纷爭的门规,已立数百年。
门规便是门规,没了规矩,何谈方圆?
剑龙子既违门规,后续祸事又由他而起,这般惩罚,本就该当。”
青竹剑瓮面上仍满是不甘,更掺了几分悲愤,忍不住追问:“吾辈修剑,究竟为了什么?
剑龙子纵使刺杀了秦王,难道我剑庐还会怕他秦国不成?
不过是世俗小国,我等大可以一剑……”
“哼!”柳白忽然冷哼一声,一股凛冽剑意骤然笼罩青竹剑瓮。
他浑身一僵,喉间像是堵了块巨石,訥訥地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狂妄!”
柳白的声音冷了几分,“你真以为,这门规护的是什么?
是护山下那些诸国?並非如此!
这门规护的是剑庐,护的是你们这些弟子,更护的是你们的剑道!”
眾人愈发困惑。
在他们看来,门规明明是在庇护凡俗诸国。
即便真入了俗世、掺了庙堂纷爭,那些凡俗国度又能奈他们何?
满肚子疑问压在心头,却无人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