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我们之间谁也没再提到过。不,应该说是我不太愿意去提起,侠客和库洛洛也不会主动去说。
我则开始真正考虑起了那个“祂”所说的话,如果我一开始没有选择靠近旅团会不会就没必要面临当下的困境……
不,不这样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回家的机会,反而是我的主动靠近勉强给了我自己一个谈判的砝码。
我看向在柜台上放着的蓝宝石耳坠,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祂”说这是蕴养灵魂的生命石,会在我死亡的那一瞬间将灵魂稳定送回我原来的世界。
还告诫我最好不要自我了断,但因为什么也没说。
最简单的方法被迅速驳回了。
并且让我随时佩戴,但我根本就没耳洞啊!
没办法,只能现打一个。
我找来一根细针,在火上烧了烧,坐在镜子前,捏紧自己右耳的耳垂,心一横针尖就扎了进去。
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将那枚耳坠戴上,瞬时间,蓝宝石变得灰蒙,逐渐变得廉价无光。
又是突发的情况。
但这显然是个好事,毕竟这么招摇的东西,要是随身佩戴在流星街。绝对会引来很多麻烦的,就算找死,也不能把这些麻烦带给库洛洛他们。
这是“祂”给予我的保障。
也证明了我那天所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一场梦。我暗自叹了口气,虽然在流星街送死怎么说都是很容易的事,但库洛洛和侠客平时都会轮流和我待在一块,偶尔也会是派克和萨拉萨还有玛奇。
话说玛奇一开始和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她似乎总是在观察和刻意疏离我,但随着时间的变化和我总是会热情向她示好,在后面玛奇便也不再抗拒和我相处。
大家都知道关于流星街孩子失踪的事越来越多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结伴而行,更何况其实…我也有点舍不得。
但“祂”给了我时间限制,让我在半年之内迅速离开这个世界,否则并不保证能将我完全送回家,正好能给库洛洛过完生日呢,我这几天开始复盘起关于猎人世界的时间线。
对于我突然开始戴耳坠,还只有一边的奇怪行为,就像是点燃了大家的好奇心。见到我都会被问一遍,当然,我也没办法去解释这凭空出现的东西。
只能用这是父母的遗物最近才找到的,这种话来搪塞了回去。
最近我发呆的频率越来越高,和一些若即若离的疏离行为,很快就被发现了。
“小椿,最近是在躲我们吗?是我们谁惹你生气了吗,还是说你在在意上次的事情。”
侠客和库洛洛精准的在一个角落里抓到了我,彼时的我正在想究竟怎样才能完美送死的方法,尽可能不要那么痛苦。
没想到才思考了十分钟左右,就被他们抓了个正着,侠客学着我的样子,蹲到了我的面前。当然,对于这种谴责我的行为,我肯定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没有啊,这是你们的错觉吧。”
这句话说出来,我才发现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他们说的没错,我最近确实在躲他们。因为一想到我肯定在这边待不了多久了,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了,我害怕我会舍不得,也害怕他们将我记得太清楚。
库洛洛没有放过我面上流露出的细微表情。
“为什么会不开心?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的话,是因为芬克斯飞坦他们前天将你折了很久的那只昆虫给弄坏了吗?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我没有想到库洛洛会想那么多,虽然当时自己折了好久的心血,被弄坏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我其实也早就不计较了,因为库洛洛折了个一模一样的补偿了我。
“我没有不开心啦,只是最近在想一些事情,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不用担心。”
“不能和我们说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