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言元化咬了咬牙,加快了步伐。
等到库房的时候,他掏了掏袖口,回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钟辞幽幽的声音传来——
“别说钥匙不在身上,那本宫可就要治你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不敢、不敢。”言元化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余光看了一眼来时的道路,似乎在期盼着某人此时出现救场。
但在透过几个官差之后,却是什么人影也没看到,有些丧气地转身,拿出钥匙拧开了门锁。
“殿下!”
伴随着何曹的一声惊呼,言元化推开了库房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几袋大米堆放在墙角,库房里面别说一箱箱的银子,一个银子也不曾见到。
此时言元化垂着头,退后两步,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而不远处赶过来的何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殿下,库房……”何曹踌躇着开口,似乎在想一个更好的解释,“库房的银子被臣转移了……”
“哦?”钟辞睨着他,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乐,“转移去了哪里?”
何曹:“……裴府。”
此话一出,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在场的众人无一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说的好听,转移到裴府,真进了那裴昌延的口袋,又怎么可能会吐出来。
“呵!”钟辞冷笑一声,上前两步看着空荡荡的库房,随后又看向一旁低着头的何曹,抬手就扇了过去。
掌风划破空气,狠狠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响亮的声音惊得众人纷纷抬头,又迅速垂下去。
而何曹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起来,头也被打偏向了一旁,神情呆滞,似乎也没想到钟辞会突然下手。
“何曹,你真是好样的。”钟辞咬牙切齿,“这河州真正的刺史府是裴府吧,你何曹算个什么东西。”
话说的极为难听,立在一旁的何曹却是闷不吭声,因为脸上的红色,一时间也难以分辨他是否在愤怒羞愧。
钟辞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见她走远,言元化快步走上前来:“何大人,您还好吧?”
一边关心问道,一边让身边的官差快速去来鸡蛋。
“这四公主是不是有点太无法无天了,这里是河州,又不是王城!”言元化气愤道,“我们所有人要陪她闹到什么时候?”
“不想干?”何曹冷眼看着这个左右逢源的小人,语气极冷,“可以滚。”
“不、不是。”言元化见状收了到嘴边的话,讪讪假笑着,“我说何大人,不是下官说您,您都下令将所有银子送到裴大人府上了,你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干嘛还要讨好四公主。”
“没有您给她的权力,她现在忙的赈灾怎么可能进行的下去嘛。”
听着他话的何曹脸色越来越沉,那双满是疲惫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从喉咙深处低吼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