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知和薛澈相视一眼,默然走出了院子。
他们心中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
失忆听起来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对於贺三来说好像也不是坏事。
不过贺三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也挺好的。
薛澈:“知知,別想了,我们回去吧。明日吴展和顾青柠不是还要来山上么?”
苏知知的眼睛又亮起来:“明天要早点起,我去接青柠。”
吴展和顾青柠的婚期在本月下旬,本来在忙著准备喜事,听说知知来了,再忙也要来看看。
苏知知和薛澈的声音离虞大夫的小院越来越远。
虞大夫吹灭了药房的灯,回到主屋里。
看见二娘正侧身躺在床上,单手撑著脑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眼神温柔如水地叫了一句:“小白。”
虞大夫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
他想了一圈,最近他没有偷看她製毒,也没有跟她爭药材,每天晚上负责吹灯,早上负责端水……
虞大夫想不到自己哪做错了。
这问题就更大了。
千娇说过,做错了还不知错才是最可恨的。
虞大夫脑门都要急出汗了。
“小白~”二娘坐起了身子,朝著虞大夫走过来。
“千娇。”虞大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二娘马上就要变脸把他赶出屋了。
二娘笑盈盈地靠过来,两条手臂搭上虞大夫的肩膀,唇瓣凑到他耳边:
“小白,我要当娘了。”
虞大夫瞳孔骤缩,耳边如有烟炸开。
他眼中迸出惊喜,兴奋得话都说不顺溜了:“千娇……我……你……”
他拉著二娘坐到床边,反覆把脉。
虽然脉象还不明显,但的確是喜脉!
二娘正要拉著虞大夫温存一会儿,虞大夫让二娘先睡:
“千娇你先睡,我先去写个安胎方子,把安胎药抓好,明早煎药。”
虞大夫小跑著又去药房,忙活了好久。
最后还是二娘发飆,揪著虞大夫的耳朵,把人给揪回房了……
次日。
吴展和顾青柠分別带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黑山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