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极冷漠的脸。
线条锋利,眉骨高,眼窝深,唇形薄而抿紧。光影从男人眉间一路削下去。
面无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屋内。
榆暮呼吸一滞。
迟钝了半天的脑中莫名闪过cra约她小聚那天举起手机的画面。
榆暮想起那张模糊的照片。
——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垂眼,用白布擦拭刀刃。
冷光在镜头里被捕捉成对当时的她无声的胁迫。
那是她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男人。
同样的神情。
同样的不近人情。
榆暮瞬间清醒。
心脏重重跳动,一股冰意从脊背直冲上脑。
……
等等,她和noah纠缠着的样子,现在……岂不是在灯下暴露得一览无余。
他看到了多少?
意识到这点,榆暮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呼吸逐渐紊乱。
而此时,那孩子还在笑,声音温顺得近乎无赖:“姐姐别怕呀。”
noah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一瞬间,榆暮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在呢。”
榆暮能感觉到noah在笑,那笑仍旧如以往般天真,却似乎藏着某种得逞后的坦然。
这小孩在笑什么?
她腿都快软了。
完全可以抛去是因为“做过”的原因。
榆暮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现在……
,得离noah远一点。
门仍开着一条缝。
榆暮咬咬牙,弓起身子,拖着酸软的腿,一点点往被窝深处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