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一次,纽约一次,日本一次。
前两回都算不上体面,最后这一回索性不体面到连遮掩都来不及。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
但她还是干涩应着。
“我明白。”
她不明白。
痴迷、为了她对抗家里,这些词落在别人嘴里,足够构成一份“富家少爷为情叛逆”的案由。
至于她在里面占多少比重,榆暮想,鹫尾律真大概并不真在意。
就像她曾被一些别的长辈以不同的方式——
温和。
可以这么说,不动声色地刁难过。
当时,她在挣扎过后选择知难而退。
客观来说,现在的榆暮已经无心再跟社会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梗着脖子辨论是非对错。
那是无用功。
她想,“避嫌”也好,“痴迷”也罢,归根结底,只不过是让她识趣地退出而已。
可很久很久之前,没有经过社会捶打的榆大小姐就是做不到。
也许,正因为这一点,那时犹如丧家之犬的她,总是不被大人们所喜欢。
“榆小姐。”
男人冷漠的嗓音将榆暮从短暂的思绪中拉回来。
“律真先生……我在听……”
“那就好,”鹫尾律真道。
“我今晚来,是想彻底聊聊关于您与鹤弥之间的事。”
铺垫了那么多,榆暮终于听到对方的目的。
可以是可以。
榆暮想解释点什么,“我需要穿衣服”“这样说话不方便”之类的话在舌尖打了圈。
“能不能……请您先出去?”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终于低下头,看向她的手腕。
衣带湿成一滩,布面裹在皮肉上,勒痕触目。
不知是不是错觉,榆暮觉得男人的视线在那一处停了稍长一点时间。
然后,他走过来了。
榆暮榆暮吓得一窒,本能往后退。
背后是床壁。
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