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鹫尾律真轻轻重复了一遍。
他抬眼看她一瞬,视线不咸不淡
“朋友会在社交软件上发布行为亲昵的照片吗?”
闻言,榆暮清醒几分,慌慌忙忙:“律真先生——”
与对方对视的一瞬,她的声音又弱下去,“其……其实这件事……我不知情……”
“榆小姐,鹤弥的朋友很多,他跟很多人都能亲近,但他说榆小姐你和别人不一样。”
榆暮手指攥紧外套袖口,那布料被她揪得皱起来,她只好再松开,又换一侧揪住。
“对不起。”
“你应该清楚,我问的不是道歉。”
“……”
榆暮沉默。
“榆小姐,你享受过鹤弥对你的关注吗。”鹫尾律真换了个问法。
榆暮没立刻作声。
她觉得这话问得奇怪,小小声地反问:“什么?”
鹫尾律真重复:“你享受过他对你的关注。”
“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他没有放过她的迟疑。
榆暮勉强让自己已经乱飞的思绪回来:“不,没……没有。”
“你对他有过利用的念头吗。”
这回,榆暮没直接摇头,而是抿了抿唇。
当下再怎么迟钝,她也能从对方语句中感到偏见。
……
“严格说,没有。”她说。
“律真先生,您是Noah哥哥,比我更清楚他能给人提供什么。”
“我跟他之间……是意外。”榆暮避开那个词,“这不等于我提前想好要从他身上拿什么东西。”
“那你从中得到了什么。”
失眠,八卦问话,和现在这样被审讯。
榆暮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这句有些不合时宜,就把嘴唇闭紧,最后只说了句。
“……没有得到什么。”
这句老实过头,却也是真话。
“所以,你对他是有情感上的依恋?”
“不。”
这句,榆暮说得很快。
“你们是想维持肉体上的关系?”
被这样直白地拆开,榆暮耳根不自觉更烫。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两件事分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