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
易呼从客房内出来就看到女人似乎头重脚轻般的向前倾倒,将落未洛之际似乎又有一个看不到的力量将她扶住,就这么半倒不倒地跌跌撞撞来到了大门前,随后右手再次非自愿的往下一扭门把手,那扇破旧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这样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纵的感觉并不好受,并且在失常世界还能拥有控制活物能力的妖鬼想必凶狠异常。
阙烬兰脖子上的青筋随着一呼一吸而跳了跳,那门刚打开一条缝她已经蓄势待发地举起了带着拳刺的左手——“去你的狗——”
然后易呼就见本怒气冲天的女人像突然卡壳般一动不动,僵在门前。
她那举起的手不放不扑的,只是伸过头顶就静止了,好像是被门外的神秘力量震慑住一样。
阙烬兰其人天不怕地不怕,妖管局自从有了她,积攒的恶妖名单一天比一天少,在她手上的任务几乎全部完美完成。
人称外勤组永恒不变的KPI之王。
她这副模样,肯定是因为门外有什么让人措不及防、极为危险的东西!
这样想着,易呼三步作两步,匆匆想要过去帮忙,就见门外站着的只是一个挺拔修长的男人。
在人类世界里,还是颇为好看的那一类,看惯了陈鑫相由心生的丑态,现在眼前的男人几乎可以用天仙二字来形容。
谁人不知阙烬兰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这会谢邑的样子和他前些时候雨中那样简直一模一样,一样低垂着的双眸,任由细散的碎发落在眼睫上。
门刚一打开,谢邑的目光就闪动了一下,然后凝视着面前和记忆中外表身高完全不同的女人,但他确定,这就是阙烬兰。
只一瞬,他就再次垂下了眼,喉咙发紧地呼出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那同样缠着红线的右手慢慢地抬了起来,轻柔地抚过阙烬兰额头上已经结痂的疤。
“疼吗?”
如果阙烬兰知道易呼心中所想,她一定会抱着她狂叫:门外确实有危险,大大的危险!
但她不能。
她只是知道自己握着拳刺的左手似乎有些酸了,随着男人轻柔抚摸着自己额头的动作缓缓落下。
“一点儿也不。”
不仅不疼,还有些痒,她想。
结痂了的地方因为愈合的缘故本来就有些痒,被谢邑这么一碰,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心痒难搔。
意识到自己和谢邑过于亲密的距离,她立马后退一步,正了脸色端正好态度:“你怎么来了?红绳儿怎么还能被你控制的?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这条红绳子能向你传递我的感受?它还能干嘛?”
随着铺天盖地的问题朝着谢邑一个一个扔过去,阙烬兰本如潮水起起伏伏的心绪也渐渐平稳下来。
“因为你受伤了,虽然知道你会处理的好,但。。。”
“其实你也可以控制,只是你现在还不会。”
“因为红线,它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给我发送警报。”
“它还能实时通讯,以及——用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