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大军出关。
所谓的北莽王庭,在大军之下,连像样的抵抗都未能组织起来。
拓跋宏与大祭司一死,草原上的雄鹰便折了翅膀。
那些平日里各自为政的部族,更是如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有的部族头领连夜卷著牛羊,朝著更北的苦寒之地逃窜。
有的则乾脆跪在了大靖龙旗之下,卑微地乞求活路。
不过半月。
这片广袤的草原,便彻底换了主人。
从镇北关到王庭故地,沿途所有部族,所有水草丰美之地,都插上了大靖的龙旗。
北莽,已成歷史。
。。。。。。
原先的北莽王庭,那顶巨大的黄金帐,如今成了大靖的中军帐。
帐內,晏清河一身亲王蟒袍。
正对著一张新绘製的地图,与几名將领商討著什么。
“此地水草丰茂,可设为安北州,原先的王庭可作为州府治所。”
“此地往西,矿產丰富,可设为定西州。”
“至於剩下那些逃窜的部族,不足为虑,待两州府建立,再慢慢清剿便是。”
晏清河有条不紊地安排著一切。
收拢降卒,清点人口,划分田亩牧场,安抚归降的部族。。。。。。
千头万绪,他却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位大靖亲王,如今在这片草原上,有时候,威望甚至比那位女帝还要高。
毕竟,陛下只管杀人,亲王才管活路。
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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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只管杀人的女帝陛下,正坐在黄金帐外的草地上,百无聊赖地用一根小树枝,拨弄著一堆熄了火的牛粪。
仗,打完了。
北莽,平了。
然后呢?
晏泠音嘆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犯贱。
打打杀杀的时候,嫌累得慌,总想著什么时候能躺平歇歇。
如今真天下太平,四海安寧了。
又觉得浑身不得劲。
这皇帝当的,还不如当初在凉州府杀妖来得有意思。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