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昏迷,送医途中脑电波归零。
事件震惊世界。
红环监察团宣布进入二级戒备状态,共感网络实行分区限连机制。
民间恐慌蔓延,“共感末日论”
盛行,甚至出现自残感官的极端组织。
唯有凯生前最后居住的草原村落保持平静。
那年春天,倾听花开得格外茂盛。
某个无风的傍晚,整片花海忽然同步颤动,花瓣缓缓闭合,又重新绽放。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一阵极细微的嗡鸣,像是无数人在轻声哼唱一首从未听过的歌。
苏晓走出疗愈所,抬头望天。
极光正在南穹缓缓展开,形状不再是往常的丝带或帷幕,而是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符号??**草环与刺心草交织而成的双螺旋结构**。
她忽然明白了。
第二天清晨,她召集全村人来到凯的墓前。
“我们要建一座新的庙。”
她说,“不供神,不祭灵,只用来存放真相。”
工程由各地志愿者接力完成。
建筑材料全部来自回收的旧共感设备:废弃的共振板、断裂的神经导线、退役的录音石芯片。
整座建筑呈环形,屋顶镶嵌着从圣殿复制的微型光核,昼夜不息地释放温和频率。
人们称它为“忆堂”
。
就在忆堂落成之夜,异变再生。
L-01的信号强度陡增三百倍,一道精确聚焦的共振波直射地球,终点正是忆堂中心。
光核剧烈震颤,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是凯。
他穿着去世那晚的灰布衣衫,面容安详,眼神清澈。
背景并非星空,也不是虚无,而是一片流动的数据海洋,其中浮现出无数熟悉的画面:孟买女孩第一次微笑、老兵点燃蜡烛的手、林晚写下公开信的笔尖、阿雅举起草环演讲的瞬间……
“你们好。”
他说,声音温和如初。
全球直播系统自动接入,二十亿人同时看见这一幕。
“我知道你们害怕。
我也曾害怕。
怕自己成为神,怕人类沦为情绪的奴隶,怕共感最终吞噬个体。
所以我选择了退场,让你们自己走。”
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屏幕,落在每个人脸上。
“但现在,我必须回来片刻。
因为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画面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