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禾:“我始终觉得母虫是存在的,不然解释不了他们相同的行为模式,人类尚且因为党同伐异存在分歧,能做到如此统一目的性只能说明有意识的领袖只有一个。”
“如果把虫族比作一个人类,那母虫就是人类的大脑,是大脑指挥着人体的所有,大到器官,小到细胞。”
池禾抖了抖身子,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地直掉san,想象一下自己的身体全是由各种各样的虫子组成,好了,晚上做噩梦的素材有了。
“你接着说。”安德烈指挥官沉思了一会示意她继续。
池禾托着腮:“有没有一种可能,母虫祂不并不局限在个体上,而是一种特殊的、人类察觉不到的‘电信号’。”
安德烈耶夫怔了一下,“这怎么说?”
“上校,你说在格桑的磐蛛,能隔十几万光年的距离收到位于达哈法星球上的信号吗?如果真的能跨越这么远的距离,那虫族不得遍布整个宇宙啊。”
但事实上是,联盟只有两个交战区,像联盟的首都星天枢,就没有虫族的存在。
“人类靠大脑传递指令给每个细胞,母虫靠什么传递?”池禾摸了摸有点造反的肚子,她从坐上星舰开始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这么远的距离,如果是电信号传递,那得有个基站吧。”
“什么基站。”安德烈耶夫对池禾冒出来地怪话颇为无奈,基站这个名词出现得追溯到几千年前的通讯手段上了吧,现在早就实现了量子通讯。
但是他突然愣住,池禾的观点并没有错啊,哪怕是量子通讯,也需要量子集群,mars作为最高人工智能,在没有它量子集群覆盖的帝国范围内,也不好使。
“人类会为了通讯把基站建得到处都是,我觉得母虫也会。”
“生物的基站会是什么样子?”池禾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能以我们人类的科技思维去看待,恰恰相反,母虫一定会竭尽全力隐藏自己的基站,也许它就是众多虫族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只。”
“再如果一下,如果每个基站都是母虫的分处理器呢?”
池禾突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对于想象的掉san,而是猜测接近真相的毛骨悚然。
谁规定大脑一定要呆在脑壳中,母虫不是人类,祂完全可以在锚定的分处理器中乱窜。
你杀死一个处理器是没用的,本质上祂就是一种电信号,基站坏了不意味着信号不存在了,祂可以在另一个被祂锚定的个体中继续存活。
安德烈指挥官面色凝重地看向池禾,他读懂了池禾话里的意思。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二十年前,人类全面打击达哈法而虫族依旧在二十年后的达哈法卷土重来。
因为锚点依旧存在,那架机甲残骸中的虫卵就是母虫曾经的分处理器,可惜他们没有把握机会。
人类就是虫族最好的交通工具。
“我想我们要改变一下作战的策略了。”安德烈指挥官手指轻轻敲击着中控指挥台。
“杀是不管用的,只要还存在一只虫子,那就会有更多的虫子。”
“但是找到一个锚点,活捉祂,之后只要在母虫信号降临到这个锚点的时候,困住这个电信号…那么就完成了对母虫的捕捉。”
不过这一切的假设都只能建立在母虫设立的锚点不能取消的基础上。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可即使这样,依旧有尝试的必要!
[安德烈指挥官肩上的压力不是自己这个纸上谈兵的人能比的。]
池禾朝着安德烈指挥官竖起一个大拇指:“祝我们成功!”
安德烈耶夫:“祝我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