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不知怎的有点儿难受,冬晴冲动地一把抱住了艾拉,眨巴眨巴眼。
她问:“艾拉,我是不是很奇怪?”
艾拉想了想,拍拍冬晴的背,认真回答:“冬晴姐失忆之后,除了工作狂的本性不改,是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但奇怪一点也不影响什么呀,奇怪的好人也是可爱的人!”
奇怪的好人。
听到这个熟悉的评判标准,冬晴有点想哭。
她默默从艾拉的怀抱里退出来,自我嫌弃般:“可是我和瑞尔、星隅、伊莱、赫尔曼、游金,都有着怪怪的关系,这样也算好人吗?”
艾拉不明白,懵懂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你的哨兵吧?这有什么好或不好的。”
冬晴类比了一下,觉得不对:“我和别的B级哨兵就是很纯洁的净化关系。”
艾拉被她一噎,最后瞪大眼,“扑哧”笑出来。
她拉着冬晴一起往后倒在地毯上,笑出眼泪后才缓缓停歇:“真是的冬晴姐!你不会把自己当成所有净化过的哨兵的向导了吧?那些B级哨兵又不会在你下班后来缠着你!”
冬晴反应了一会儿,皱眉道:“向导就是向导,哨兵就是哨兵,向导的哨兵、哨兵的向导,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艾拉都快被她说糊涂了,在地毯上翻了个身,趴着看冬晴:“哎呀冬晴姐,你都失忆过一次了,要是想不明白的话就不要再想了,你开心就好!”
冬晴的目光从艾拉脸上移至天花板,心中讷讷地想:开心……就好吗?
她默了默,将视线移回去,忽然对着艾拉俏皮地眨了眨右眼:“今天倒还真有件开心的事。”
——她得到了firstkiss-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时诺,冬晴无比激动。
甚至还想向他告上游金一状。
那家伙这两天粘人得不像话,她要是一整天在静音室里坐班,他就能在她静音室外的等候长椅上坐一整天。
然后再顶着“白塔最受欢迎的S级哨兵”的头衔,跟来找冬晴净化的哨兵使劲闲聊。
一旦对方提出“游金队长你为什么在这里呀”的问题,他就会一脸讳莫如深地表示,“这是秘密”。
导致论坛上已经开始猜测——
是不是冬晴向导又太过敬业,有精神力透支的前兆,才会派S级哨兵贴身看守。
B级哨兵们在这样的舆论风波下,再次纷纷表示忏悔,晒出取消冬晴向导静音室预约的截图。
遭受如此无妄之灾的冬晴牙都快咬碎了。
她内心滴血地替时诺整理着资料,顺便问道:“老板,前两天高层议会很忙吗,游金说什么,你在忙着吵架?”
冬晴觉得这大概率是游金胡诌的,因为她实在很难想象时诺和人互喷口水的画面。
而且她老板这么好说话、有善心的笑面虎,感觉是背地里偷偷阴别人的类型,要和谁才能大张旗鼓地吵起来。
那个办公室里放撒尿小金人的三席吗?
话说他叫什么来着,太久没想起这人,冬晴都有点忘了他的名字——哦对了,叫秦里。
“游金竟然这么跟你说吗。”时诺轻笑着抬眼看她,像是忍俊不禁。
冬晴差点被她金光闪闪的上司闪瞎了眼,出卖游金毫不犹豫:“嗯!”
“倒也没说错。”时诺道,“上层意见不合,争了好几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听见是上层议会的事,冬晴很有“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自觉,应了声“哦”之后就没有再问下去。
但她的老板似乎并不知道这条真理,或者对她心存了什么歹毒的诅咒。
见冬晴没有继续问,时诺反而娓娓道来:
“是个悬而未决好多年的提议了,以二席为代表的激进派一直在申请加强普通居民区的屏障系统,好减轻白塔内各哨兵小队的负担,但以三席为代表的保守派主张不变。”
冬晴小心翼翼地问:“那老板,你是哪派的?”
时诺笑道:“当然是激进派。”
冬晴心中松了口气:幸好老板的想法和她一样!
于是她又问:“讨论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