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医见状只能认命地埋头苦翻,把整个诊室翻了几遍,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找到了连瓶子都布满了灰的避孕剂,上面的塞子好像还缺了一小块。
作为帝国配置最高的飞船,当然什么都有,就是这东西不知道放了几十年了。
这玩意应该密封好了,没有失去药性吧?
虫医心里嘀咕,还来不及研究,就被翡泊斯拿走。
“明天我再来复查。”翡泊斯打开瓶盖一口饮下,利落转身离开。
“您现在很容易被那位阁下的信息素诱导发清,一定要多加小心。。。。。。”一看他离开,虫医也来不及想别的了,冲着他的背影碎碎念道着。
*
那时候翡泊斯还未把虫医的话放在心上,他一向禁欲,更是常年完美通过军队针对雄虫信息素方面的特训,上次只是精神海暴动造成的意外,现在他的精神海趋于平静状态,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影响。
但从他站到那位阁下身边,丝丝不可查的冰川信息素蔓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但已经来不及了,冰川的信息素像埋伏已久的猎手,终于捕捉到了等待许久的猎物,又怎么可能放猎物离开,没有将一口气将猎物吞下都算极其克制。
“额。。。。。。”
冰冷的水开到了最大还是无用。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逃离,但翡泊斯总感觉那冰川信息素仍然萦绕在他的鼻间,引发身体的剧烈渴望。
那位阁下现在会在干嘛呢?翡泊斯手控制不住地下移,脑子里全是那张美貌矜贵的脸。
他突然就后悔了,后悔将自己原本的屋子给了他。自己对自己说应该给高级雄虫阁下最好的,所以才把屋子给了他,但却明白根本骗不过自己,要是别的雄虫,别说让屋子了,可能会被安排在离他屋子八百米远的地方。
倒不如说是感觉那位维森阁下值得最好的,便把房间送了出去,现在却引发了翩翩联想。
他会坐在他常办公的椅子上,还是躺在那有点硬板的床上?他会闻到残留的橘子味吗,他会喜欢吗?。。。。。。还是厌恶?
混乱的脑子理不清思绪。
他一边亵渎他,一边对自己厌弃。
“维森。。。。。。维森。。。。。。”
翡泊斯无知觉地呢喃,重复叫着那位高贵的雄虫阁下的名讳。
在虫族,只有被允许的家虫才能直接称呼高级雄虫阁下的名讳。
一墙之隔,浴室最靠近隔壁房间。
翡泊斯无道理地想着,他会看见他吗?会不会看见他努力挣脱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卑劣下键地渴望他?
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迎来了更加剧烈的风浪,将冲浪者卷抛的最高点。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维森对着狼狈的他轻笑着,是他还没拒绝他之前才会出现的宠溺的,包容的笑:“乖乖,过来。”
翡泊斯被蛊惑了一般将手搭了上去,却只触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宛如水一般的液体溅到了玻璃上,玻璃变得斑驳起来。
大梦初醒。
翡泊斯脱水般地跌落。
完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