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泊斯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像被虫欠了几个亿虫币一样。
他雄父会想他?
别搞笑了,是想短暂摆脱他雌父吧。
他才不会回去。
从小到大这种戏码不知道发生多少次,最后他可能还会被他雌父赶出来。
*
翡泊斯不顾医生的劝阻,直接办理的离院,回到了第一军校的公寓。
他自己知道,医院根本没有办法缓解他的病。
最近他的疼痛发作越来越频繁,疼痛程度也越来越加剧了。
明明在最后一次见到维森时,他疼痛只是偶尔,而且还能忍耐,现在却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也越来越。。。。。。想看见他了。
他越来越感觉到口渴,或者说是饥饿,吃了食物却没有增加丝毫饱腹感,他越来越强烈地渴望着什么东西。
好饿,好饿。
饿得同时,还伴着阵阵的发烫。
要是。。。。。。
要是能把自己埋进冰川,身体被厚雪掩盖,那一定,一定会消解这种燥热吧。
一定。。。。。。一定会很舒服吧,要是把雪花吞进肚子,融为一体,说不定这逼死虫的渴都能缓解上几分。
白色绸缎的面料将他整个脸都掩埋,剧烈的喘息让鼻子的起伏在柔软轻薄的面料诚实展现。
是维森在飞船上穿过的衣服。
他完全仰着头,不断往上顶,脖上的青筋尽显,鼻息将鼻尖那片布料打得湿润,整只虫沉溺于一场用尽一切解渴,却仍然不得的困境。
渴望,渴望更近一点,窒息在冰川味道里好像也无所谓。
等平息下来,翡泊斯盯着手中轻薄的隐隐透着冰川味的丝绸面料,很明显它已经被不知廉耻的小偷偷偷使用了好几次,连气味都变得极淡。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勾得恶劣者珍而又珍地捧起,放在鼻尖细细嗅闻。
刚刚嗅到一点味,甚至还没闻够就被剥夺,被妥帖珍视地藏起,让味道尽可能不消散,得以在下次忍无可忍时有“药”可解。
好像染上一点点就再也戒不掉的一切,往后的时光只能生生燃着自己的骨肉掩盖渴望。
大汗淋漓。
翡泊斯喘着气,他用手掌撑着额头,再次感到了自己的罪恶。
但也只有用尽这些卑劣的手段,他可能关押自己心中的野兽,关押一切不可说的心思。
在一个学校,他也会不可避免地听说关于他的事情。
偶尔,他也会去看上一眼。
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好似只是想去偷看一眼。
他知道过得很好,他也很喜欢机械,还成了维萨白的关门弟子,光明前程铺在他的脚下,他本该如此夺目耀眼,像帝国上空最明亮的星辰。
而他,给他带来的只有混乱,压迫,迷乱,一切负面的东西。
他太清楚自己了,他是一个疯子,全身流淌着恶劣的血液,一旦他放纵了自己,那位阁下就会跌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