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上门求见都只得一句“不见”,他虽然是尹家的人,可家产都握在尹白玫手里,他手里的资金再多也经不起他日夜地赌。
以前还有孟回兴接济,如今他手里的钱都输光了,却还舍不得下赌桌,总抱着下一把必定赢的赌徒心理。短短一夜之间,已经欠了几百万。
现在让他拿,他必定是拿不出来的。
“我,我肯定能还上的,你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我可是尹啊!”匕首铮的一声插在他指尖,尹商禄大叫着捂着手满地打滚。
“啊啊啊啊!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完了完了。”他口不择言,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涕泪泗流。
“尹先生,尹先生。”有人拍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尹商禄睁开眼看见熟悉的人,是上回在赌场把他带走的男人。
男人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和面容丑陋的他,似乎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说道:“孟总已经帮您把钱还清了,您快起来吧。”
尹商禄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恍惚看向自己的手指……还好,还好没断。
本来孟总意思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想到这人能这么窝囊。
男人嫌弃的拽起他的袖口把人带上车,一路无言,尹商禄现在很惶恐,他知道是去见孟回兴,他受了惊吓精神还高度紧张,男人从后视镜都能看到他晃动幅度很大地发抖。
他收回视线,停好车,尹商禄精神萎靡地下了车。这是一处私人会所,隐蔽性很好,只招待会员。
男人没再跟着了,他自己走进去,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包间,犹豫再三手指颤抖地敲了门。
包间内一股糜烂的味道,孟回兴半躺在沙发上,他跟前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beta,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眼瞅着有气出没气进了。
“尹总,赌博伤身呢,我看这毛病还是戒了好,你说呢。”孟回兴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受伤的伤口好像更疼了,尹商禄还在哆嗦:“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孟回兴觉得无趣,他看着这个没出息的人,有些后悔当初自己选了他。
他坐起身,进入正题:“我听说有一批货到现在都还没发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尹商禄缓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月尹白玫在各处考察,实在是钻不了空子,不过我保证,等下个月月初立即就能发走。”
“你说你,一个alpha还是尹家的长子,怎么就被一个女beta压了一头,有我带你发财,却还要处处受限。”
孟回兴的话刺痛了他的心,尹商禄低着头,目光尽是怨恨。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记得应付好你妹妹,别被抓住把柄。”孟回兴刚完事,头还有些疼,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了他。
孟回兴看着尹商禄转身出去的背影,却想到了尹秋,本来他对尹秋那是势在必得,没想到半途冒出来一个傅观新,是他惹不起的,所以只好发泄在尹商禄身上,偏偏他还有用,也做不得什么。
有人进来抬走了地上的beta,孟回兴狠狠抽了口手中的香烟,真是可惜了,尹秋那样的beta,他还真想试试。
尹秋在房间写结课作业的时候,小猫在门外挠门,他只好起身把它放进来。它身量小,还跳不上书桌,尹秋把它抱在怀里。
这个小东西初来乍到也丝毫不认生,扒着尹秋的衣服企图往上爬。
他见它很执着就也不阻扰,胸前挂着只小猫继续写作业,刚写几个字,就有人发来消息。
尹秋惊喜地发现是傅观新回了他的信息:有没有想好叫什么名字?
他这是在问小猫的名字,尹秋回复:我不擅长起名,它是狸花猫,就叫“梨花”吧。
又紧接着发:傅哥,你好一点儿了吗?
傅观新打出“已经好多了”发送,但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好。易感期通常持续一个星期,前两天往往是最难受的时候,他通过手机和尹秋聊天,实则想的是“好想把他抓过来”。
他们都是合法夫妻了,那他做些“过分”的事自然也是可以的。
尹秋又接连发来两条消息:梨花好活泼啊,这么小就爬人肩膀。
下面是一张照片,小小的狸花猫前爪搭在尹秋的肩膀上,脑袋趴在上面看着镜头,尹秋也出镜了,占据照片的右上角,漏出半张脸。
傅观新注意到他今天换了新衣服,嫩粉色的短袖,这样挑人的颜色他却穿得一点儿都不突兀,大概是背梨花逗笑了,尹秋嘴角微微勾起。
傅观新摩挲着这一角屏幕,长按,保存。
梨花刚刚爬完尹秋的肩膀,就开始犯困,半眯着眼昏昏欲睡,尹秋没管它,就让它在肩膀上睡,他还在等傅观新的回复。
叮咚一声,尹秋点开微信,傅观新发来一句:嗯,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