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阳伯变成双阳侯了,好事啊。这两位的封爵,服。”
“对,服气!”
“听说阳羡伯卢制置使还不到三十岁,这样建功立业,搞不好要封国公,国朝第一,比阳明公还要厉害!”
“还建功立业?蒙古左右两翼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建奴也成了兔子的尾巴,长久不了。
尤其是建奴,西边有卢制置使的开平都司,南边有袁公的关寧都司,东边有孙制置使的乐浪都司,还有京畿巡海都司要分一杯羹。
建奴现在才多少颗头,不够分啊!
阳羡伯还怎么建功立业。”
“短视了不是!北边和东北收拾完了,不是还有西边吗?
西边的哈密,甘肃沙州和敦煌,青海和乌斯藏,这一片收拾下来,不够封国公吗?“
“那东边乐浪都司的孙制置使,大同的洪制置使,都是当时名帅,都眼巴巴地看著?”
“唉,你我操这个干什么?这等事有皇上乾纲独断,有制置司操就好了。”
“对,对!”
一位中年男子举杯感嘆道。
“我原籍辽东海城,辽东事坏,一日三惊。我一家老小是安然迁到了天津,可我的亲友族人,还有不少陷在那里,生死不明。
那会真是惶恐惊忧,天天听到的是败仗,这里又损失多少官兵,那里又失陷了几个城。满朝文武,束手无措。
真是想不到,才短短几年,王师奋起,大杀四方。名將辈出,屡立军功。上次我运货去秦皇岛港,特意跑到辽东死难者英灵碑前,痛哭了一会,。
我这辈子,能活著回到辽东,真好!”
说完,他举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眾静默了息,哄然叫好。
“好,此等快事,当痛饮。我等一同痛饮!”
满堂食客纷纷举杯,就连菜还上齐的郑芝龙和谢兴国也与眾人一起,举起酒杯痛饮。
此时的京师护国寺,可没有这等欢庆气氛。
被留置在这里学习了三个多月的秦、韩等九位藩王,围坐在屋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愁眉苦脸。
“福王上了奏本,现在出去吃香喝辣的。我们还要这样等下去?”
“授地食邑,封国就藩,这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祖制,他说要除就除,还要我们主动上疏!
有本事他下道旨意,把我们全杀了,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等来那道旨意的。
你真以为皇帝不敢杀我们?”
屋里陷入寂静中,九位藩王各怀心思。
“启稟九位王爷,司礼监大貂璫曹公公来了。”
有內侍在门外稟告。
“该不会真带来那道旨意吧。”
咣当两声,眾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郑王和崇王,嚇得从椅子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