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常的、过于平静的反应,让罗隐的大脑瞬间有些不够用了,一片空白。
老李见他这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傻样,脸上露出了更加暧昧和了然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都是男人我懂”的意味:
“小子……别他娘的跟大爷这儿装傻充愣了!大爷我就是跟你探讨探讨,交流交流经验……没啥不好意思的!”
罗隐紧张地,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干娘潘英,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提示或信号。
却见潘英依旧低着头,但几不可察地,极其隐晦地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细微的点头动作,如同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罗隐心中的某种猜测。
他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巨大的疑惑,但紧接着,那疑惑便化为了恍然和一丝难以抑制的亮光!
他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爷……您……您指的是……前天晚上……我和干娘在……在仓库……那个……”
老李见他终于不再装糊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用力一拍大腿:
“对喽!就是那回事儿!你干娘领着你,在仓库里头干得水深火热、地动山摇的好事!嘿嘿……实话告诉你,大爷我,门儿清!都他娘的知道!”
罗隐看了看眼前这对反应极其反常、态度轻松得诡异的夫妇,只觉得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噗通”一声落了地,但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浓烈的不寻常氛围,将他紧紧包裹。
他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大爷……您……您知道了……难道……不生气吗?不……不觉得……”
老李闻言,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生气?我生啥气?有个屁好气的!你以为那天晚上是咋回事?”他斜睨了一眼旁边脸色通红的潘英,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实话告诉你吧,小子!那天晚上,就是大爷我,让你干娘主动去勾引你的!”
“啊?!”罗隐这次是彻底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脑子里嗡嗡作响。
老李看着他这副模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酒意似乎也散了些,换上了一副沉重而无奈的表情。
他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然后一五一十地,将藏在心底的盘算和苦衷,全盘托出:
“豆丁啊……事到如今,大爷也不瞒你了。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被那狗娘养、断子绝孙的配种令给逼的!你也应该听说了,你大爷我……早年喝酒把身子糟蹋坏了,裤裆里那二两肉,射出去的都他娘是清汤寡水,没有一颗能生根发芽的活种了……可你干娘呢?她一个月之内,必须怀上娃!这是死命令!不然……不然协会那帮穿红衣服的,就要往家里塞野男人了!”
他死死地盯着罗隐,眼神里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焦灼和一丝孤注一掷的期盼:
“所以……所以大爷才想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想让你……让你帮帮你干娘,也等于是帮帮大爷我,给你干娘播个种,让她怀上个崽!外人……外人大爷信不过!那些歪瓜裂枣,想起来都他娘恶心!但你现在是她正儿八经的干儿子了……所以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罗隐听着这惊世骇俗却又逻辑“自洽”的解释,心中各种念头如同闪电般飞速闪过。
一股混合着巨大刺激感、荒诞感和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大爷……您……您真的……真的不吃醋吗?不……不觉得膈应?”
老李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而又现实的无奈笑容,摇了摇头:
“吃醋?膈应?哼!要是现在不这么做,等到时候那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狗,爬上了你干娘的炕,那老子才他娘的叫真吃醋,真膈应!让你小子来……你干娘她自个儿也乐意……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说起来……嘿嘿,她还是老牛啃了你这棵嫩草呢!算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一旁的潘英听到丈夫这番将她心思彻底摊开的话,面色更是羞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慌乱地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胡乱咀嚼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老李却不再管她,直勾勾地盯着罗隐,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小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前天晚上你既然已经上了你干娘的炕,说明你也不讨厌她这口……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答应这一条路……要不然……哼!你大爷我这心里头可就不痛快了……”
潘英也终于,悄悄地,抬起眼皮,偷偷地看向罗隐,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期盼。
罗隐看着这架势,心里早已是一万个愿意,哪里还会拒绝?他急不可耐地,几乎是抢着回答,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尖:
“大爷!您看您说的这是啥话!这个忙……我肯定义不容辞啊!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使出吃奶的力气……争取……争取早点把干娘的肚子搞大!绝不让那些野狗沾边!”
潘英听到他这番毫不掩饰、甚至带着少年人特有莽撞和兴奋的保证,面容上虽然羞意更浓,但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和属于成熟女性被年轻雄性渴望时才会有的娇羞。
那一刻,她仿佛不是一个年过四十、被生活磋磨得略显沧桑的农妇,反倒透出几分十六七岁怀春少女才有的忸怩与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