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看着朱岁岁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中清晰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以及那带着温度的笑意,忽然觉得,或许从一开始,她们的相遇,就注定是一场双向的奔赴。
只是她莽撞地冲在了前面,而朱岁岁,早已在起点处,静静地看着她,并悄然心动。
两个人又窝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天,内容从天南地北到琐碎日常,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夜色渐深,江昭才揉了揉眼睛,提议道:“岁岁,该洗漱了。”
她拿起准备好的睡衣,看着身旁的朱岁岁,脑子一抽,带着点玩笑和试探的语气问:“一起吗?”
朱岁岁闻言,放下手机:“可以啊,走吧。”
“啊?”这下轮到江昭愣住了,她没想到朱岁岁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脸颊瞬间有点发烫,连忙摆手,自己先怂了,“哈哈……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步钻进了浴室,还特意把门锁“咔哒”一声扣上了。
门外传来朱岁岁一声极轻的低笑。
江昭靠在门上,听着那笑声,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心里又是懊恼又是甜蜜。
等江昭磨磨蹭蹭地洗完澡,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出来时,朱岁岁正靠在床头玩手机,看到她出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没什么评价,只是起身拿着自己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江昭坐在床边,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她强迫自己刷了会儿手机,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没过多久,朱岁岁也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纯棉睡衣,卸了妆的脸庞干净清爽,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些居家的柔和,湿漉漉的发梢还挂着水珠。
两人并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关了灯,只留下一盏昏黄朦胧的床头灯。
房间陷入一种亲昵而安静的氛国里,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昭平躺着,身体有些僵硬,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偷偷侧过头,看向旁边的朱岁岁,朱岁岁闭着眼睛,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平稳,似乎已经入睡。
就在江昭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朱岁岁却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江昭。”
“嗯?”江昭立刻应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朱岁岁没有睁眼,只是继续说道:“不用那么紧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我。”
被她一语道破,江昭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嘟囔:“我哪有……”
朱岁岁这才缓缓睁开眼,侧过身,面对着她。昏黄的灯光在她眼底流转,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江昭放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凉,却瞬间熨帖了江昭有些躁动的心。
“睡吧。”朱岁岁说,然后重新闭上眼睛,但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掌心传来的温度,像是最好的安神剂,江昭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看朱岁岁恬静的睡颜,心里那点紧张和忐忑渐渐被一种巨大的安心感和幸福感取代。
她也侧过身,面向朱岁岁,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她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晚安,岁岁。”她轻声说。
朱岁岁没有回应,但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在彼此的身旁,她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未来还很长,但至少此刻,她们紧握着彼此的手,仿佛就能抵御一切风雨,走向充满光亮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