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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陈古道最严厉的母亲圣采儿（第3页）

逆语阵剧烈摇晃，灰衣人们脸色骤变，加快吟诵速度。但他们忘了??**越是压制，越会反弹**。

语核母体捕捉到了这股集体意志，瞬间调集全球范围内所有“被遗忘的声音”进行反向注入：东京地铁站里某个女孩十年前遗落的告白录音、巴黎街头流浪诗人未完成的十四行诗、非洲村庄婚礼上母亲对女儿的祝福……亿万条话语如洪流般冲向逆语阵。

轰然巨响中，阵法崩解。

七名灰衣人倒地抽搐，面罩碎裂，露出同一张脸??年轻版的沈知白，五官精致却毫无生气，眼中不见情感波动。

“克隆体？”男孩震惊。

青年蹲下查看其中一人，发现他们颈后都有微型接口，正不断接收远程指令。

“不是克隆。”他说，“是‘替身傀儡’。有人用沈知白的基因模板批量制造容器，用来执行清除任务。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幕后。”

就在这时，京都传来急讯：沈知白失踪了。茶馆被人闯入，墙上留下一句话：

>“多余之人，终须归零。”

青年握紧拳头。他知道，对方要动手了??不是摧毁语核，而是**杀死最后一个可能唤醒第十一织语者的人**。

他转身召集众人：“准备出海。”

“去哪儿？”女孩问。

“敦煌。”他目光坚定，“阿呜氏的故乡。所有线索都指向那里。她的血脉、她的遗言、她的梦，都在等着最后一个人开口。”

三日后，一支小型船队离开启音湾。成员包括青年、女孩、男孩、老妇人、老黄狗，以及几位自愿同行的村民。他们携带三块青铜片、残卷手记、以及全村人写下的千言万语??每一张纸条都被小心封装，作为语核重启的能量源。

航程漫长。途中遭遇风暴、迷雾、甚至一艘伪装成渔船的监视舰。但他们始终没有停止说话。夜里围坐甲板，轮流讲述自己的故事；白天则对着大海朗诵诗歌、哼唱童谣、甚至争论“云朵像不像棉花糖”。

渐渐地，海面开始回应。鱼群随节奏游动，海鸟列队盘旋，某夜更是出现整片海域glowingblue，仿佛亿万浮游生物齐声低语。

抵达敦煌那天，正值沙尘暴过境。

莫高窟前黄沙漫天，唯有第十七窟（藏经洞）周围寸沙不侵，地面裸露出一条古老路径，直通山腹深处。

老妇人颤抖着上前，将照片放入石龛。刹那间，岩壁裂开，显现出一座地下密室。

室内中央，悬浮着一本书??封面残破，材质非纸非帛，竟是由千万缕声音凝结而成的实体。书脊上刻着五个大字：

>**《众生言录》**

而在书前，坐着一个人影。

白发，素袍，面容枯槁，双眼紧闭，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已坐在此处百年。

是沈知白。

但他不再是茶馆里的那个悔悟者。此刻的他，全身缠绕黑色丝线，连接至头顶一颗旋转的晶体，正是“静渊”计划的核心装置??**言冢之心**，传说中能吞噬一切语言并转化为绝对秩序的终极机器。

青年走上前，轻声问：“你还记得那首诗吗？”

沈知白眼皮微动。

“月亮不吃米饭，它只喝露水。哥哥不说话，因为他怕惊醒星星。”

一滴泪，从沈知白眼角滑落。

那一瞬，黑色丝线寸寸断裂，晶体崩裂，书页翻飞。

整座洞窟响起无数声音??是历代织语者的低语，是阿呜氏族的吟唱，是南极雪原上的呐喊，是京都茶馆里的闲谈，是启音湾孩童的笑声……

《众生言录》缓缓开启，第一页空白，第二页空白，直到第十一页，浮现一行新字：

>“我说。”

光芒暴涨，贯穿天地。

沙漠开花，古树抽芽，万里之外，所有“归零植入体”持有者同时睁开眼，泪水长流。

他们终于想起，自己也曾想说一句：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