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因安抚她:“我没事,你莫要着急。”
“方才听他们提到四五十岁的妇人,我猜他们原本要绑的,约莫是州牧夫人。”
安辰点点头:“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官府的人也敢绑。”
“可他手下又在听说我们是陵州的商人后,确认并未绑错,”林眠因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马车,州牧夫人,陵州的商人……
他们手里持有马车画像,又知道车里坐的是位四五十岁的妇人,看来应是事先做过调查,知道这是州牧夫人的马车。可为何,又会说要绑的是来自陵州的商人呢?
安辰也不解,说道:“或许是他们哪里搞错了,核实过后就会将我们放了。”
“但愿吧。”
土匪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正如安辰方才所说,他们连官府的人都敢绑,如此胆大妄为,做出什么来也不稀奇。
“方才在车上你就该……唉!”
安辰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真像林眠因所说只能跑脱一人,安辰心中也希望那个人是林眠因。
林眠因自是知道安辰想的什么,并不争论,收起满腹心思,笑了笑说道:“我陪着你难道不好吗?”
好什么,一个不小心可能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行,决不能干等着,还是得尽量想办法自救才行。
许是看安辰一副文弱公子哥的形象,没什么威胁,土匪并未搜她的身。
若是能拿到腰间匕首,割开绳索……可惜现在双手反抱柱子被绑在一起,离着腰十万八千里远。安辰动了动手腕,绳子绑的很紧,纹丝不动。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提着水壶进来喂她们喝水。
“这位大哥,好歹也给我们送些饭来,光喝水哪行呀。”
“少废话,有水给你就喝,再不老实连水都没了!”
“好好好,喝水,喝水就行。”
安辰喝完水,看那人要离开,忙开口唤他:“大哥等等。”
“又有何事?”
“大哥您看我和内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绑着手脚被你们关在屋子里还能做得了什么,这绑在柱子上的姿势太难受了,能不能放下来?”
来人不耐烦,正要拒绝,安辰急忙瞥了一眼腰带上挂着的玉佩,说道:“在下这块玉佩多少值一些银子,大哥自可拿去。”
安辰的这块玉佩晶莹剔透,看来便绝非凡品,那人拿在手里掂量一下,想了想:“好吧,量你们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
来人把她二人自柱子上松绑,转而分别绑了手和脚,又找来一把椅子,用一根绳索将两人背靠背绑在一起。
这下匕首便在手可以够的着的地方了,只可惜绳子绑的太紧,还需得松动一下。安辰暗地里一点点转动手腕,相贴的双腕慢慢开始有了一丝缝隙,同时与绳索相贴的那面却被嘞的更紧,疼痛袭来,安辰咬紧了牙关,不动声色。
林眠因感受到了她的动作,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事,”安辰正好停下来休息,顺便把肩膀往林眠因跟前凑了凑:“阿因累的话就在我身上靠一会儿。”
“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林眠因将头靠在了身旁的墙壁上,闭目养神。眼下虽是做不了什么,也得养精蓄锐做好准备,她万不可成了安辰的负担。
只希望,连翘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