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自由】的表情并未发生太多变化,每当这时,应风生就格外痛恨像素小脸、格外想念脑袋上的气泡:若有所思这种表情,堪称十大难以揣摩的表情之首!
“所以,现在该轮到我们做选择了?”
伏黑甚尔跟着看了一路的准备,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一圈儿:怎么搞的?当时挂悬赏的那家伙也没说这次活动居然有这么多的会场啊?!孔时雨到底怎么做的中间人?他到底有没有好好问清楚还有没有更细化的任务内容提示?没道理就让我硬生生在千百个大小会场里无头苍蝇一样地瞎找吧?
要真是这样,这任务谁爱做谁做去吧——除非加钱,否则免谈!
不——就算加钱,那我也得好好考虑考虑!
作为一名运气差到极点,不论人生的选择还是生活的手气都没有幸运过一次的超级倒霉鬼,伏黑甚尔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在汪洋大海般的会场里精准找到那唯一一个真正的【星浆体】
他要是能够有这运气,早就在赛马场里赚到能够让自己以及自己家里两个倒霉小鬼痛快躺平一辈子的钱了!
到底是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神经病发布的这个任务?
伏黑甚尔认真思考了一下:虽然我没有干掉发布者的习惯,但是这一次,把那个脑残找出来人道毁灭也不是不行。就算不杀,最起码也得让那家伙好好尝一尝来自正义(?)的铁拳的关怀!
发布悬赏的时候给我好好地写上任务内容、任务对象、任务地点、任务金额知不知道!
跟着应风生看完全部会场后,伏黑甚尔已经从一开始的雄心勃勃,志在必得变成了疑惑不解、满头问号,以及淡淡的心累。
毕竟,这么多个会场,这么多种可能,就算他有那个志气一个一个会场找过去,时间也不会允许——距离天元的同化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现在是有传送结界可以借用才能远距离穿梭,要是换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星期内完成这个繁重的调查。
鬼知道那个神经病发布者为什么“死到临头”才想起来发布任务?
早干什么去了?
这些会场的搭建看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伏黑甚尔指指点点:为什么这些人就知道早做准备,而那些不接受天元与【星浆体】同化的神经病却对此一无所知?就这个脑子,也难怪连任务的内容都写不清楚!
嘶……啧。
伏黑甚尔心中一凛:等会!等会!以这些人的愚蠢和神经……不会到时候完成了任务却不给赏金吧?别看定金给得痛快,说不定真正拥有大头的家伙到时候第一个跑路……啧,别说,还真别说,真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果然还是这么倒霉。
伏黑甚尔越想越是郁闷,甚至有种终日打雁反被啄眼的淡淡忧伤。因为表情不太明显,兼之长相过分凶狠,即使他已经先于应风生提出了问题,也没有人关注到他身上那种不符合气质的忧郁。
除了卡兹。
卡兹啃过一口后,对眼前的人类男性产生了一定的好感——基于食欲。
“选择?”【自由】对眼前这个男人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毕竟替身和本体思维共通,只要是存在于家入硝子的记忆之中的内容,她都可以随时调用,“是的,该做出选择了。”
“不过,我们的【星浆体】,或者说【星浆体】们,还没有登场呢。”
真是受不了,居然还是【星浆体】们?!
伏黑甚尔的表情更是沉重:会场多得数不过来也就算了!居然每个会场的【星浆体】也不止一个吗?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种主意?
咒术师?还是非术师?
如果是咒术师,那我不得不夸奖一下她还挺与时俱进的;要是非术师,非术师为什么会参与进这种咒术界的活动?难道咒术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地震吗?
时代变了,啊?
伏黑甚尔感觉自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被时代浪潮狠狠拍死在沙滩上的可怜小鱼,一不留神就被那些神经病咒术师甩在了身后。
不过,按照这种疯劲儿,大概率是咒术师搞出来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