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郁徵长发半披,风卷起?郁徵的长发,将头发卷得飞扬起?来,乌黑的长发遮住他小半片雪白的脖颈。
左行怀的目光落在他的长发上,拽紧了手?中的缰绳,问道:“短短几日未见,殿下怎么又瘦了?”
“哪就?瘦了?”郁徵同样勒住马,隔着几米与他聊天,“左兄要回去?了?”
“嗯,殿下今日也出去?巡视?”
“看看今年的稻子如何。”
“我?方才从那边走?过来,一路都是青翠的稻子,今年应当有个丰收年。”
“我?也是这么想。”
郁徵以为他寒暄两?句便会带人回去?,不料两?人已经说了五六七八句,左行怀的马依旧稳稳地停在隔壁,并没有重新动身的意思。
郁徵不大自在地轻轻夹紧马腹:“时辰不早,不耽误左兄,你快些回去?。”
左行怀:“我?的事已经办完,倒不着急。既然殿下要去?巡视,我?与殿下一块去?,也瞧瞧今年的粮草长得如何。”
郁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拉动缰绳,马匹在原地踱步。
犹豫片刻,郁徵只好道:“左兄随意。”
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较奇怪,底下人倒已经习惯了同时出行,很?快两?队人马合并为一队,左行怀的副将还找纪衡约聊天。
他们一块儿去?巡视,也一块回去?。
夏南军的营地比较远,已经到傍晚,出于礼貌,郁徵邀请左行怀上山:“左兄不妨与我?回府,用完饭再回去??”
左行怀欣然颔首:“那便麻烦殿下了。”
郁徵:“多几双筷子的事情。”
他们一路骑马上山,一盏茶不到,便回到了山上。
郁徵带左行怀进府,还没走?到主院,头顶信鸽哗啦飞过,见他骑在马上,直接落到他肩膀上。
郁徵看到了鸽子脚边的信,但是没动。
鸽子歪着脑袋,用黑豆一样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凑得更近了。
郁徵几乎能感觉到信鸽的呼吸,偏头躲了躲。
郁徵平时挺讨这些小动物喜欢,小动物们也不怕他。
左行怀见状低笑一声:“殿下若有信件,先看便是。”
郁徵点点头,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伸手?抓起?鸽子,将它脚边的信件取下来。
取完信件后,鸽子咕咕叫了两?声,拍着翅膀,扑棱着往前飞走?了。
郁徵一看信件的颜色就?知道是柳祯他们寄来的。
他们此时正?在山里?面挖矿,那么着急地将信件寄过来,多半也是矿里?面有消息传过来了。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不好被?左行怀知道的秘密。
毕竟私自挖矿可不是什么小事。
郁徵与左行怀关系不错,却也不想将这么大一个把柄送到左行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