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向对了。
维拉点了点头。
“很好。这就是你回去之后要重复练的地方。”
他继续往下翻谱。
又指出几个地方:
不是大问题,
而是只有在“准备演出”阶段才会被提出来的小细节,
包括:
音色的饱和度控制
踏板在高音区的退速
手腕放松后的延音长度
某些快速音型的重心转移
他讲的不是空词。
每一条,都能立刻落实到某一个动作、某一个音。
有的地方,他会让江临舟当场重弹。
有的地方,只示范一段,让他回去晚上再慢慢消化。
讲到最后,他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你现在弹得已经很好了。
接下来我们做的,
不是把错误修掉,
而是让它更像“你的李斯特”。
江临舟点头。
他能感觉到。
这不是表扬,
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要求。
下台的时候,
他没有先收谱。
而是又坐回去听其他人的课。
因为他发现,
维拉讲的很多东西,
不只是为了某一首曲子,
而是让他开始重新审视:
自己在音乐里,到底是控制者,
还是参与者。
那天下午练习时,
他没有再死扣难度,
只反复练维拉刚才点过的那几小节。
每一遍,
都在重新适应那种延后的重量感。
他发现,那种改变很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