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看在眼里,
却没有多评价。
他只是更清楚地意识到,
人走的路不同,
连理解音乐的方式,
都会被塑造成完全不一样的形态。
而他现在所做的,
不是否定他们,
也不是站边。
只是慢慢选出,
哪一种方式,
更贴合自己的身体和耳朵。
课间休息的时候,维拉没有急着走。
他把谱子合上,拿在手里,站在钢琴边跟他们随意聊了几句。
“你们可以多互相听听、多交流。”
他的语气很平常,没有讲课时那种集中。
“不要只待在自己的琴房,
有些东西,一个人练是练不出来的。
底下有人笑了一下,有人点头。
维拉看了他们一圈,视线并没有落在某一个人身上,
但说得很清楚:
“你们之后,会经常见面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像随口但又很笃定。
“你们里面很多人,我是能看出来的,
以后都会留下来。”
没人追问他“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好像大家心里都有个模糊的概念。
他没有继续渲染,
只是把话题轻轻收回来。
“所以现在不要只当自己在参加课程,
当成认识同行、听懂别人音乐的机会。”
然后他笑了一下,不是那种夸奖学生的笑,
而像看熟悉又陌生的一批人。
“你们这阶段,很少见。
也不会有太多次。”
他说完,没有再多讲,
就拿起东西离开了教室。
但那几句话,
却被大多数人记住了。
不是因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