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大师课间隙,
江临舟在走廊练一个快速音型,
伊万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说:
“你这里如果太追干净,
舞台上可能会有点紧。”
江临舟停下。
“你觉得?”
“我试过,
观众反而更容易听见那种稍微放松的连贯感。
他没有说“你应该”,
只是说“我试过”。
江临舟回房后,
照着试了一下,
确实少了些僵硬。
音乐厅后台比他想象中安静。
不是空,
而是一种有人控制下的收声。
工作人员轻声走动,
灯光调试的声音被刻意压低,
各个选手在各自的角落里活动手指、调整呼吸。
没有谁高声说话。
像一个共同维持的默契。
他们不是去“展示”,
而是去“完成”。
江临舟换好衣服后,没有再碰钢琴。
他站在侧门旁,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观众声。
不像比赛那种嘈杂,
更多是交谈声和翻节目册的声音。
但那种“将要被看见”的感觉,
仍然慢慢靠近。
他忽然意识到,
这和比赛很像。
同样上台,同样面对观众,
同样只有一次。
但又很不一样。
比赛是被评判。
而此刻,更像是自己主动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