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月眸子一亮,出声询问:“诸位悟了?”
“咳咳。。。。。。”
黄帝老脸一红,九鼎突然漏气般缩回掌心,“老夫只参透到两三分。。。。。。烟火气,还在领悟中。”
紫微帝君默默把玩著新悟的星辰画:“本君这个。。。。。。大概叫。。。。。。感知到烟火气?”
最绝的是西王母,她的瑶池幻象里分明是:“绣针穿阵法线的三百种技巧。。。。。。”
离烟火气的诞生,还差著很远。
道观门前,老树的枝丫莎莎抖动,突然组成个“呆“字。
“道长,你不是说。。。。。”
林馨月憋著笑拽李悠袖子。
“。。。。。。”
李悠的嘴角抽了抽,看著一眾面露尷尬的仙神,以手抚额。
黄帝等人面露窘迫,九鼎上还粘著没化开的稀,紫微帝君的星袍上沾满街头皮影戏的顏料。
西王母捏著刚悟出来的“绣针破阵诀“,声音越来越小,“道长。。。。。。我们確实只摸到点皮毛。。。。。。”
黄帝红著脸开口:“这人间烟火玄妙异常,似是而非,像道意又不像道意,对我们来说,太虚无縹緲,远超任何道意的领悟,能够捕捉到一丝神韵,还是多亏道长讲道。。。。。。”
李悠长嘆一声,转身走向观前那株老树。
指尖轻点树干,顿时树皮上浮现万千光痕。
“既然如此。。。。。。”
他袖中红尘道源奔涌而出,老树猛然剧震,拔高千万丈。
叶脉间流淌的不再是汁液,而是凝练的道源。
年轮化作层层道境,记载人间万载悲欢。
连根系都延伸进混沌海,汲取七情六慾。
“此树已承道源。”
李悠收手负立,老树突然开满异。
蕊是稚童蹣跚学步的残影,瓣映著老夫妇相依的剪影,连飘落的粉都带著集市喧囂。
紫微帝君试著触碰飘落的槐,突然看到自己五百年前在凡间买葫芦却摸不出铜板的窘態,顿时老脸通红:“原来这就是。。。。。。”
“道在寻常。”
李悠敲了敲树干,惊起满树棲鸟。
黄帝伸手触碰树干,忽见自己年少问道时的场景——那时不懂的“道法自然”,此刻在树影中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