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萧笙言,敢如此诬陷我朝廷命官。”
众人汗流浃背,全都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地。
“江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
江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汗直流,“还请圣上明辨,我为官不过堪堪三载有余,却殚精竭虑,这绝对是诬蔑。”
低头的萧笙言嘴角勾出一道笑来,坏人自乱阵脚了。
这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演出,当江直说话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上当了。
江直笃定萧笙言将自己与夏侯勾结的证据给了圣上,殊不知她给的是一张空纸。
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就连顾淮岸也没有,虽然顾淮岸与江直走得近,可他始终不被信任,触摸不到压倒性证据。
“谁说我呈递的证据中有江大人了?江大人可是自爆了?”
“一派胡言。”他撇头死死盯着自己已经杀过一遍的人。
大殿后方来人,竟然是齐将军,他从驻军之地偷偷回来的,谁也没有告诉。
趁着今日大殿类聚集众人,齐将军已先行一步带人去了江直的府邸,挖了他书房里的内道。
“还请圣上怪罪我无召入京,臣自愿领罚。”
这回江直是百口莫辩了,身子软下来瘫坐在地上。
“江直,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大局已定,只要你可以说出其他与夏侯勾结的名单,把夏侯如今的藏身之地说出来,朕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殿内回荡着江直的笑声,“迟了——”
“夏侯此刻就在城门外,攻破京城指日可待。”
与萧笙言一同应试的这些人看了一出大戏,这哪里是科考啊,这分明是入了阎王殿。
突然的一声尖叫令众人侧目,江直下腹被齐将军一刀刺穿,血液与红色官服融为一体,先前还在笑着这下笑不出来了,捂住伤口躺倒。
这一刀没有一刀毙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被侍卫带走押进了大牢。
“臣当率领金吾卫誓死保卫皇宫安全,请圣上安心。”齐将军领了命带人冲了出去。
只剩下文臣和圣上聚在一处,难得的平静。
“顾淮岸,”圣上叫道他,他突然想起来顾淮岸的老师,“你可想起你师父来,今日的萧笙言就同她一样,若是她还在今日还会有这般局面吗?说起来她的死朕也有份,夏侯早就盯上了她,可我势力不稳,只能被迫当作不知道此事。”
“圣上不必忧心,我先师若再试定不会怪罪陛下的,”他看了一眼萧笙言,见萧笙言也正望着他。
“等这件事毕,萧笙言,会试状元人选你当之无愧,朕封你为太子女师可好?”
再次听到“太子女师”时她感慨万千,叩谢皇上。
京城复归于平静,胜利消息传来时,萧笙言正同顾淮岸站在殿外,俯瞰芸芸众生。
她松了口气,“结束了。”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师,国事结束了,那家事呢?”
顾淮岸一手环在萧笙言腰上,萧笙言抬头轻轻点上他的唇。
“家事不急。”
“不行,我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