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纪承屿并没有留下来。
如果说简行澈对待感情的方式同狮子一样,进攻性和主动性都极强,那么纪承屿就是蛇,冷静敏锐,伺机而动,纠缠不休。
纪云川和纪星遥继承了纪昭华的聪颖天赋,却没继承到她的冷酷无情,这一点,没养在纪总身边的纪承屿反而最像她。
“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纪星遥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的沙发上问哥哥。
纪云川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其实是个好人。”
“但是在妈妈生活的环境里,好人很难活得快乐。”
“你有时候很像他,但你比爸爸豁达很多。”纪云川笑着敲了下她额头,“比如你就绝对不会为情所困,也绝不会委屈自己。”
嘴上说着不会双标,允许纪云川谈恋爱,他要敢这么做她能立刻分手。
纪星遥:“他们感情很好吗?”
纪云川:“老妈那么追求事业的一个人,能和没有背景的爸爸结婚,已经说明一切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纪星遥受宠也有点子凭父贵。
说到这,纪星遥已经猜到他俩离婚的原因了。
相爱不一定相守,与其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分开各自安好,起码还能保留一些美好的回忆。
“他没再婚?”
“没吧,好像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术上了。”
可怜的老爸,她虽然不了解纪昭华的感情状况,但是也见过一两个老妈的男朋友。
帅气听话,知情识趣。
“不对啊。”纪星遥发现了盲点,“照你这么说,爸爸这么多年会对我们不闻不问?”
纪云川笑了:“你觉得他对我们不闻不问吗?”
面对纪星遥困惑的眼神,纪云川把手机递给她:“这个名字,熟悉吗?”
T。B。
纪星遥记得这个名字,她偶然加上的笔友,即使身处遥远的异国,也会每月寄一封信给她。
纪星遥有他的联系方式,但对方似乎对写信有特殊的坚持。
纪云川:“还记得爸爸的名字吗?”
唐砚书,爸爸。
她愣愣道:“那为什么我每次说去见他,他都不同意呢?”
纪云川摊手:“那得你亲自去问他了,有时候成熟的大人也会缺乏一点勇气。”
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纪星遥首先得知了自己是个天选骨科选手,毕竟不是谁唯二两次动心都能喜欢上自己哥哥,然后知道了动心过的大哥是个变态,最后发现一直以为不负责任的生父原来早就在用纸笔对自己挥洒父爱。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险恶了,你所看到的往往不是真相,你所坚信的很可能在一瞬间被颠覆。
她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没认为这不可接受,总归她又没失去什么。
后背一热,是纪云川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的唇在妹妹脖上游移:“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如做点开心的事。”
初尝情事,他食髓知味,白天若不是体谅她心情,早就拉着她胡闹了。
手顺着衣服就摸到了胸前的绵软,一轻一重地揉捏。
他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