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厂番子则展现出另一种恐怖!
他们仿佛没有痛觉,没有恐惧,受伤甚至残肢都无法让他们退缩。
一名番子手臂被齐肩斩断,鲜血狂喷,他却用剩下的独臂死死抱住一名锦衣卫的腰,为同伴创造必杀的机会。
另一名番子喉咙被划开,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却依然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将手中的毒蒺藜洒向最近的敌人。
惨叫声、兵刃入肉的闷响、垂死的喘息。。。。。。
不断在黑暗中响起!
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地面上很快便躺倒了十余具尸体。
有锦衣卫的。
也有东厂番子的。
裴纶越打越是心惊!
他肩头被一名番子的刺剑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火辣辣地疼。
他带来的手下已经折损了近一半。
而对方虽然也死了几人,但剩下的攻势反而更加疯狂!
他们武功高强,配合默契,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不能恋战!”
裴纶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必须突围,必须把消息传回去。
他猛地一声暴喝,绣春刀势大力沉地劈向正面的番子,逼得对方后撤半步,随即对身边仅存的七八名手下吼道:
“向我靠拢!”
“交替掩护,撤!”
残余的锦衣卫闻言,立刻收缩阵型,且战且退,试图向义庄门口移动。
那名领头的东厂档头,眼神依旧冰寒,仿佛同伴的死亡和眼前的厮杀与他毫无关系。
他轻轻做了一个手势。
剩下的五六名东厂番子攻势骤然再变!
他们完全放弃了防御,如同疯虎般扑上,用身体硬抗锦衣卫的刀锋,只为给同伴创造一击必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