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人微笑,“你要做的不是救我,是代替我按下终止键。”
她指向身后巨大的环形装置??由无数人类大脑标本串联而成的神经网络,每一颗都连接着细如发丝的光纤,表面浮现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这是‘共感牢笼’,收容着过去三十年间所有被切除的情感片段。它们没有消散,只是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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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把控制权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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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只有一个:摧毁它,让所有人重获自由,但代价是短期内全球大规模情绪失控,社会可能陷入混乱;或者保留它,继续用虚假平静换取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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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的M-00,你来决定。”
信号开始断裂,画面剧烈抖动。
“等等!为什么是我?!”森川桃嘶喊。
女人最后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动:
>“因为你学会了流泪,却没有停止去爱。”
通讯中断。
世界陷入死寂。
森川桃跪倒在雨中,手指深深抠进水泥缝隙。她的耳边响起了童年时最熟悉的旋律??不是通过耳机,而是从自己胸腔内部传来,像是心脏本身在哼唱。
《心灯谣》。
与此同时,吉田正冲进地下数据中枢,脸色惨白:“不好了!‘记忆地图’被反向入侵,所有清洗设施坐标正在自动上传至公共网络!更糟的是……系统识别出主导信号源竟来自‘静默中枢’内部!”
技术员颤抖着汇报:“我们刚刚截获一段广播指令,目标是全球七万台情感抑制终端。内容只有两个字??”
“解除。”
“什么?!”吉田怒吼,“立刻切断量子链路!封锁IP溯源!”
“没用!”另一名研究员尖叫,“它不在互联网上!它在**人的梦里传播**!已经有两千多名矫正中心守卫报告称,他们在睡梦中听见了孩子的哭声,醒来后直接破坏了设备!”
北海道某处森林小屋内,池上杉猛地惊醒。他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用木炭在墙上画一幅画:一间充满镜子的房间,三个小女孩手牵手站在中央,头顶悬浮着一朵燃烧的樱花。
而在南方小岛上,那位曾维修会“思念主人”的AI机器人师傅,此刻正抱着机器残骸低声啜泣。他说:“它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让我活过’。”
东京街头,一名少年突然冲出地铁站,抱住路边陌生女子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对你吼……”女子愣住,随即也红了眼眶,轻轻拍着他背:“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连锁反应开始了。
不是暴动,不是战争,而是一场无声的情感海啸。
森川桃缓缓站起,抹去脸上的雨水与泪水。她打开心跳电台的全球直播通道,声音平静却穿透云层:
>“各位,我是森川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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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们失去了一个人。但她留给我们的,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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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不需要完美的平静,它需要真实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