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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魔法大丰收（第3页）

这是古老的“言灵固形术”??通过仪式性焚毁，将知识转化为不可篡改的灵魂印记。一旦完成，这本书的内容将成为施术者信念的一部分，即便记忆被洗刷，其核心理念仍将深植于本能之中。

当最后一页化为灰烬，马库斯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声音嘶哑：

>“我以全部生命确认：我曾在此处teaching，写作，爱过，痛过，怀疑过，但仍选择留下。若有任何力量企图否定这一切，请先问我心中的读者是否同意。”

刹那间，火焰爆燃成蓝色，整个图书馆为之震颤。书架上的典籍自动翻页，齐声诵念同一句话：

>“我们法师是这样的。”

自此，异象暂缓。

孩子们不再提起“失踪的马库斯”。水晶中的灰纹停止蔓延。连那株橡树苗也开出淡紫色小花，香气清冽，据说能驱散噩梦。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中场休憩。

真正的决战尚未到来。

一个月圆之夜，马库斯独自坐在屋顶，仰望双月。赤月的银晕更加明显，几乎覆盖半边天际。他掏出那块护符碎片，发现它不再闪烁紫光，而是变得温润如玉，仿佛吸收了某种平衡之力。

米丽悄悄走来，递给他一杯热茶。

“你在想它还会回来吗？”她问。

“我在想，也许它早就赢了。”他轻声说，“我们以为自己抵抗了它，可若没有它的刺激，我们也不会觉醒如此深刻的情感联结。或许……它并非纯粹的恶，而是一种必要的对立面，逼迫我们成为更好的存在。”

她静静听着。

“就像疼痛让人学会珍惜安宁，黑暗让人懂得光明的意义。”他转头看她，“也许真正的魔法，从来不是战胜虚无，而是在明知虚无存在的前提下，依然坚持点亮一盏灯。”

她笑了，靠在他肩上：“那你就是最顽固的点灯人。”

他握住她的手，忽然说：“如果有一天，我开始说些你不认识的话，做出违背本心的事……答应我，用那句话唤醒我。”

“哪句？”

“那天我说，让我陪着你写完这一章。”

“我永远记得。”她吻了吻他指尖，“就像我记得每个清晨，你煮咖啡时总会哼那首跑调的老歌。”

夜风拂过，带来远方孩童的梦呓与猫头鹰的啼鸣。世界依旧运转，带着伤痕，也带着希望。

数日后，一名流浪学者来到图书馆，带来一本残破古籍，封面依稀可见《终焉认知录》字样。书中夹着一封信，署名竟是“未来的马库斯”。

信中写道：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说明第七次循环已启动。不要相信任何自称‘全知者’的存在，包括你自己。真相不在答案之中，而在提问的姿态里。记住：每一次拒绝，都是对自由的重申。

>??将死的你”

马库斯烧了信，却将这句话刻在了讲台背面。

新学期第一堂课，他又写下新的课题：

>**“为什么说‘我不知道’是最勇敢的回答？”**

一个小男孩举手：“老师，如果我们永远找不到最终答案呢？”

教室安静下来。

马库斯望向窗外，阳光正好落在那棵开花的橡树上，米丽正弯腰采摘一片嫩叶，风吹起她的发丝，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旗帜。

他微笑，回答：

“那我们就一直找下去。不是为了抵达终点，而是为了证明??行走本身，就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