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钱的事情。
挂了电话,虞朝先俯身亲了下熟睡的虞棠。虞棠颈子肩上都是昨晚他留下的痕迹,估计这几天她都不太想出门。
昨晚没有拉窗帘,晨阳的光晕洒在床上,一些都变得柔和温馨起来。虞棠侧卧在枕间,睡裙的肩带滑落在她臂弯。虞朝先把被子往她肩上拢了拢,看了一会。
一缕阳光落在她眉眼,睫毛随着她呼吸轻轻颤抖。虞棠困倦的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传来,虞朝先低笑了声,在她发旋亲了口才起身去拉了窗帘,去了浴室。
临走前,虞朝先对着缩在被子里的虞棠说,“不想在家就来公司。”
被子里的虞棠掀开一角,“知道啦。”
谁知睁眼就对上他在眼前放大的脸,虞朝先在她脸颊上“啵”的亲了口。
陈调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看了眼时间,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小时十分钟。
这一小时十分钟老大做了些什么,不言而喻。
虞朝先舒服的靠在后座,最近虞棠在床上不怎么哭,他心情也相当不错。
陈调瞧见老大一脸餍足的表情,下巴上还有道抓痕,他想了下,要是拿那小姑姑的手比上去,绝对对得上。
“老大,总理的另一个候选人巴威的支持率也不低,他背后有皇室关系。”陈调收回眼神问道,“咱真的要支持颂萨吗,他不过就是个平民领袖。”
虞朝先闭着眼道:“我要的就是一位没有背景的总理,巴威背靠王室,如果我有要求,你说他是听皇室的还是听我的?
陈调立马明白过来,平民出身的颂萨相较于巴威,反而好拿捏。颂萨没有靠山,有大把钱的老大就可以当他的靠山。
毕竟选举背后烧的可都是钱。最大头的费用就是广告,得先让选民知道这个人在竞选;竞选团队要够专业:策略师、数据分析师,律师,要一应俱全,光这一批人下来就要花费不少;还有地面动员、组织集会、发放宣传材料,这些均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此外,还要注重络安全以防黑客入侵;雇佣安保,保证竞选人的安全。
总之,选举走的每一步,都是钱铺路。没有钱,颂萨绝对拼不过巴威。
“老大,”陈调分析了下现况,“现在问题是,巴威的支持率几乎和颂萨持平,咱得想个办法,让巴威翻不了身。”
陈调在那自言自语一大堆,没有一句说道点子上。
虞朝先睁开了点眼,垂睫道:“捅刀子要绕到人后背,明枪谁不知道躲。”
“那怎么绕到他后背?”陈调好像能听懂一点虞朝先的意思,但又不太确定具体操作。
虞朝先随口举了个例子:“如果他没结婚就暗示他是同性恋。”
这个国家对同性恋的接受度并不高,所以百姓很难接受同性恋的领导人。
“巴威已婚。”
“那就暗示他婚外情,”虞朝先无所谓道,“跟一位需要避讳的女人,比如皇室成员。”
陈调倒抽一口冷气,这招还真是高啊,如果竞选人和皇室女人有染,这罪过可就大了。
“可要是现实中他婚姻很幸福呢。”
“那就说他是极端教徒,反正他经常出入教堂,或者说他酗酒正在接受心理治疗。”虞朝先抬眸看了眼陈调,“可能性是有很多,就看想怎么操控舆论。”
陈调受益匪浅,老大还真是深谙选举背后的弯弯绕绕,反正不管哪一项,只要出动足够的资金动员,都能让巴威支持率跌下来。
卧室里虞棠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天。
下午虞棠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虞朝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司机送她来公司,一起吃晚饭。
听到是吃烤肉,虞棠抗拒的心思减少不少,她算着时间换好衣服,让司机送她到公司楼下。
在喷泉池边喂喂鱼就能等虞朝先下班接她了。
虞棠从车窗里往外看,公交车都贴了总理候选人的照片。广场上选民正用激昂的声音在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拉选票。或许是人都聚集在广场,路上反倒没多少车,一路畅通无阻。
司机把虞棠送到公司楼下,比虞棠预料的早了半小时,她干脆先旁边的奶茶店买了杯果汁。
她刚在长椅上坐下,眼底出现佝偻又熟悉的身影。是那位之前过马路的老奶奶。
“棠棠?”老奶奶离近了看虞棠,刚才她走的有点急,这会还有点喘,“真的是你,我等你两天了。”
“等我?”虞棠一时诧异,是等着自己扶她过马路吗?虞棠先扶着老奶奶坐下,“奶奶,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老奶奶从自己的布包里翻翻找找,干枯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翻开一层层包裹好的布,最后从里面拿出一台相机,“有个年轻小伙子,他也是好孩子,让老太婆我帮个小忙,说如果见到你,就让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你看。”
“给我看的?”虞棠更好奇了,她并不认识什么年轻人。
老奶奶点点头。她这几天都在楼下等虞棠,就等着把录相机交给她看。前不久有个新搬来的年轻人帮了她不少忙,下雨天还背着她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