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惨叫,捂着自己被暴击的屁股,委屈巴巴地摊在床上。
太憋屈了,睡醒了跟男朋友撒个娇却被男朋友真实了!
余顾懒得理他,自顾自找了身衣服还上,去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洗漱。
卧室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慕仁慧道:“儿子,你起床了吗?”
“妈?额……有事吗?”姜黎有些心虚,琢磨着慕仁慧刚刚有没有听到房里的声响,被听到就太他妈丢人了。
慕仁慧说:“你这小子,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赖床的习惯啊,这几年没人管是不是连作息都乱了?”
其实姜黎以前不是没有赖床的习惯,整个学生时代都是紧绷的怎么会没有?只是有过一次被训了,后来就没在家里赖过。
姜黎仗着老母亲是在跟他好声好气地讲,还趴在床上,道:“那是这两天开车累了嘛。”
“行吧行吧,别太过头,现在已经中午了,要是睡够了就快起来吧,再过一会儿就得吃午餐了。”
“知道了。”
“好,那你们快些吧,不然你爸得不高兴了。”交代完,慕仁慧就离开了房门。
姜黎翻了个身平躺着,活像平底锅上的沙丁鱼。
也挺好的,忙活二十年,难得有这么不用刻意思考任灵魂肆意游荡的时光。
原来在日常和母亲交流是这种感觉啊……
真好。
不过余顾就不太好,他洗漱完,行尸走肉般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了?”姜黎仰卧起坐地起身,将他拽进怀里,“中邪了?嗯?”还在他额头上敲一下。
“你大爷。”余顾拧姜黎的胳膊肉,神情里有一丝担忧,微皱起眉头道:“你说我才在这里过夜一次就起晚,叔叔阿姨会不会……”
姜黎下巴抵在余顾的头顶,说:“不会的啦,你又想太多了,我们昨天刚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去陪他们看歌剧,精疲力尽也应该被体谅的。”
对哦,昨晚还去看剧了。
余顾突然想起来了,“我后来是不是睡着了?”
“对啊。”
得咧,余顾的心这下是真碎成一摊死灰喽!
没想到之前那么精心地做准备,结果第一天就在两位长辈面前失态,难搞难搞。
他气得挣脱姜黎的“束缚”,整个头都埋进余温尚在的被子里,越想越气,小短腿还蹬了几下。
这种傻行为姜黎已经见怪不怪了,不仅不做声,还贴心地帮他一下,抓起被子另一角牢牢裹住他的双腿。
你别说,这把小余整得真像一条鱼了,没手没脚地一顿扭摆。
余顾许是在他的“鱼皮”里待久了觉得闷,想要蜕皮,发现根本蜕不了一点,对姜黎说:“我警告你,马上给我解开。”
姜黎正想报刚刚的屁股之仇,才不要怎么轻易放过大好机会,两只大手干脆连同被角一起把余顾的脚踝锁住,得意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解开。”
床上的鱼摆动了一下,凶巴巴地叫到:“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吗?昨天可是我把你背到车上的啊,我过分吗?”姜黎死死握住“鱼尾”不肯松一点手。
“什么……什么背上车啊?”
“昨天第三幕剧结束我看你睡得和小猪一样,就提前和你回去了,我不忍心叫醒你,还特意把你背回车上的呢。”
也就是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而且还因为那么失态的行为而先离开……
余顾已经彻底想去死了,“杀了我!我活不下去了!”
房门第二次被敲响,还是慕仁慧问到:“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没有没有!”
“那就好。快起来了,时间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