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一声响后,断作两截。
叶淮钰握住手腕,在阵痛之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的剑,可是名剑青霜刃!
他心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肺腑一痛,竟然真的呕出了一口血。
施青厌看了眼断剑,道:
“名剑皆有灵,恐怕也不想被前辈这种不忠不义之人驱使。”
第一次发觉,施青厌这嘴,还挺不饶人的。
卿长虞放下掐诀的手,自施青厌身后而出。
他来得还算及时。刚才那一剑要是没挡住,施青厌就难挨了。
叶淮钰瞳孔一缩,顾不得为剑伤心,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明明是极为陌生的一张脸,一步步走来的模样,却像极了那个人。
——那个他不愿见、不敢见的人。
叶淮钰的目光快速在施青厌与卿长虞之间移动,惊疑不定道:
“你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卿长虞挡在施青厌身前,拔出剑来,一步步走向叶淮钰,
“重要的是,你伤了他,我得找找你的麻烦了。”
施青厌受的那一剑,得由今后的施青厌自己来还。
但把他的人欺负成这模样,断没有全须全尾离开的道理。
路过青霜断刃,不由得心中可惜。
青霜刃,本是名剑,被叶淮钰这天赋平平、素养堪忧的主人养了百年,越养越弱。
一朝剑断,也是剑灵义不苟合的意思。
他当年将青霜刃给叶淮钰,是怜惜他全家灭门,胆子又小,借此激励他拿起剑来。
没成想此人灭门仇人一个没砍,给卿长虞那一刀倒是毫不手软。
叶淮钰一阵头晕耳鸣,冷汗涔涔,心狂跳着,抬手向天丢了个法器,就要溜之大吉。
卿长虞快速出手,将那法器一剑挑落下来,收在手中。
一看,也很熟悉。
方天锁,正是卿长虞从前的法器之一。
这个法器可瞬时转移,卿长虞见过叶淮钰的用法:
瞬移,然后给人偷摸刺一刀。
看施青厌身上的伤,毋庸置疑,他已经这么做过了。
五十多年没见了,叶淮钰啊,还是没大长进。
当年也是这么出其不意,深深捅了卿长虞一剑。
方天锁由二指间滑落至掌心。卿长虞手指合拢,在叶淮钰的目光下,将它捏成了齑粉。
叶淮钰面色惨白,眼眶发红:“你,你可知这锁,是谁送我的?”
卿长虞张开手,任风吹走手中残渣:
“哦,那是谁送的?你让他来找我好了。”
简直无赖至极,嚣张至极。
是的,他卿长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施青厌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施青厌,满身是血,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