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好处,就能讨他一个笑,甜得能拉丝,勾引的意味真真切切,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放他在外面,净招些腌臜的臭狗,就该关起来,最好让他走也走不得,动也动不得,像从前那样……
易忘尘不动声色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眼前人皮肤那柔软温热的触感。
他淡淡道:
“不过是一份见面礼,师兄不必以厚礼相赠。”
却开法器,他却没有收回手,径直去拿自己心仪的礼物。
那是卿长虞腰间作为装饰的玉带钩,一个普普通通的饰品。
从卿长虞的身上取下来,挂在了他自己的腰间。
小小的玉带钩,融入他腰间琳琅环佩之中,仿佛天然一体。
卿长虞面色有些古怪。
易忘尘身上随走动叮当作响的玉饰,似乎每一样……都是自己的旧物。
乃至身上穿的法衣——
都是他的。
法衣会根据人的身体做出调整,以至于卿长虞一开始没有发觉。
二人恰似空中月与水中影,当易忘尘静静伫立在他面前时,俨然是他仙尊时期的投影。
也难怪仙门大会那一次,没有人认出来他不是易忘尘。
还有易忘尘腰间的白玉牌。
白玉牌可代易忘尘行事,前几日被越砚拿在手中,调集了无数弟子围攻合欢宫。
现在此牌乖巧安静地坠着,以至于卿长虞可以清晰地看见它的质地、每一处花纹、以及被打磨的痕迹。
竟然也是旧物。
是多年前卿长虞发给亲近的人,可以进入自己洞天的许可玉牌。
上面的文字被磨掉,重新刻上了易忘尘的尊号,要不是卿长虞现在与它隔得这么近,恐怕都认不出来。
易忘尘这个人,敢情一直挂着他的门钥匙走来走去?
这是为什么?
虽然上次他就发现易忘尘会用自己的旧物,但可以当作是偶然。
可现在也是如此,甚至和上次还不是同一套衣服。显而易见,易忘尘就习惯这么做。
卿长虞有些琢磨不通。
按理来说,易忘尘也是大宗门出身的亲传弟子,在卿长虞的记忆中,他还是上一任太清门掌门的独子,谁敢苛待他?
竟然养成了这么个喜欢收集旧物的癖好,真是怪哉。
“师兄找固魂草,是要做什么?”
卿长虞从思绪中抽离,坦然道:
“岁门主生辰将近,要为他祝寿。”
易忘尘的眼神怎么突然变了,莫非他二人关系不好?
卿长虞转移话题:
“无极宗要那么多固魂草做什么?”
易忘尘淡淡道:
“我的分身被人弄得想脱离本体,需要用固魂草来约束。”
这个人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卿大王上次在洞天里三两下将人给玩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