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以前太不是东西了,你,你不要记得那些,好不好?还生我气就打我,想扇就扇想踹就踹,给我来一刀都可以,都不过分,我喜欢被你打,只要别讨厌我。”
“我第一次特别粗鲁对不对?明明,明明女孩子的第一次,应该像对待花儿那样小心呵护。”唐澄喉咙干涩,有点说不下去,心里酸涩揪得他好疼,但他得说完,不能回避,他得好好和她道歉,求她原谅。
“我被猪油蒙了心了,简直猪狗不如,都不懂当时怎么舍得…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伤害到你就是伤害到你,我总把自己抬得太高,根本不会爱人。”
“以前我是喜欢你,但其实压根没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可能从小就这样长的,要什么得到什么,不要人还硬塞,十几年走的路太顺了,不知道原来我喜欢谁,谁还可以,并不喜欢我。”
即使是现在,说出她的“不喜欢”依然让他难以自控地感到痛苦,虽然在道歉,可他心里知道,过去的阴影太深,简直到想起来骨髓就要颤抖的程度。
他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对她的渴望可以盖过一切,只想得到、得到,让她看他让她爱他,不计代价,知道是墙也要撞,撞到鲜血淋漓也撞。
是上天在眷顾他吧,上帝最终还是站在他这边,让她终于肯喜欢他,不然,他想,他可能还会继续缠着她,可能还会伤害,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生活会怎样,除非她死,死了他也得抱着她的骨灰,他知道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坏种。
得不到,就毁了吧。
不过不用太担心,在毁掉谢橘年之前,可能就已经把自己毁得差不多了。
即使如此,即使一辈子爱而不得,他确定他也做不到霍煾那样,他想不通他到底怎么真的舍得。
乱伦会让人这么痛苦吗?
可为什么谢橘年会变成一个这么好的爱人?
这就是她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她生来就会爱人,就算长出毒刺,也只会扎向自己,这是爱不得带给她的苦。
他不能想到谢玉里,现在他已经取代霍煾成为他心里最忌惮的人,原来霍煾压根还没上桌。
他希望谢玉里一辈子别回来,他完全不敢想让他去看谢橘年爱别人会发什么疯,伤害谢橘年肯定不会,可最他妈想死的是,连谢玉里也不敢碰。
那是她哥哥。
是她爱的人。
他知道,她的人人可欺只在不涉及谢玉里的前提下。他并不怕她伤害他,只是恐惧被她恨。
强行让思绪回笼,唐澄用指关节敲了敲太阳穴,让自己清醒点,他看着谢橘年的眼睛:
“我让你困扰,让你疼,还羞辱你,我知道我不配,可再不配还要在你身边,永远不走,要我离开只有一个办法——杀掉我。除此之外,怎么罚,我都认。”
她笑起来,眉眼柔柔的,说:“你可真狡猾,明知道我不会。”
“我不会报复你,之前不会,”她顿了一下,“现在更不会。”
“你也付出代价了,不是么?很多时候,折磨是相互的。”
“为什么要把人生浪费在折磨和恨里呢?它已经够艰难了啊。唐澄,我只忠于自己的心。”
“所以,不要提过去的事了,你也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
“现在,”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给我一个亲吻吧。”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冷吗?”吻毕,两人之间拉出晶亮的线,他用手指抹去,盯着她眼睛裹进嘴里。“是我不好,跟你脱了裤子干聊天。”
她脸更红了,从那雪白肌肤上深深晕染开,像含着露珠的红粉蔷薇开到糜烂,勾引人去摸,去摘,去占有。
她微微避开目光,回,不冷,你压得我热。
“还会更热,宝贝,热到你不停流水。”他贴上来,继续缠绵的吻,舌头纠缠不清,故意使坏把她的舌头引诱至半空中缠吻,叫她合不拢嘴,口水吞咽不及,从唇角流。
她呜呜啊啊的,一双水眸迷离朦胧。
好可怜,好喜欢…唐澄紧紧盯着她,舌头动作没停,反倒更用力缠裹,把她的舌根都揪直了,口水溢出更多,仅仅只是一个接吻就好像被他玩得很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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