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声合唱团残存成员敬上”
许临怔住。
原来早在几十年前,林秀兰就曾组织过一支乡村儿童合唱团,用歌声治疗失语症患儿。而李维,正是其中之一。后来政府推行“高效沟通法案”,强制统一语言模板,解散一切非标准化表达团体,合唱团被迫解散。李维因此心灰意冷,逐渐走向极端,最终成为言蚀者。
“所以……一切悲剧,始于一次对语言多样性的抹杀。”许临喃喃。
他将照片贴在墙上,紧挨着阿禾写的那张纸条。
当晚,他又梦见了列车。
这次车上坐满了孩子,笑声清脆。林秀兰坐在车厢中部,织着一条长长的围巾,颜色从灰白渐变为暖红。李维站在车尾,手中握着那只贝壳,正对着风低声说着什么。
列车驶过雪山、沙漠、海洋,最终停靠在一个从未标记的站点:
>**“遗忘尽头站”**
门开了。
站台上站着许萤。
她已不是病床上那个苍白的小女孩,而是一位亭亭少女,穿着碎花裙子,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哥哥。”她笑着挥手,“我等你好久了。”
许临奔下车,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他哽咽,“我没能保护好你……”
“傻瓜。”她拍拍他的背,“你每天都说起我,我怎么会离开?你看,我把你的故事全记下来了。”她翻开日记,第一页写着:
>“我的哥哥,是个英雄。
>他不怕黑,因为他知道,
>只要说一句话,
>光就会来。”
梦醒时,天边初阳染红云层。
许临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月亮爱吃饺子》,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提笔写下:
>“本书献给所有未曾说完的话,
>所有未被听见的呼喊,
>和所有,仍在等待回应的名字。”
放下笔,他推开窗。
风铃轻响,晨光洒落。
门外,小镇居民已齐聚等候,手中拿着铃铛、哨子、竹梆、甚至是锅碗瓢盆。
他举起徽章,微笑开口:
“新的一天开始了。”
“说出你想念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