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轻轻放在喷泉边缘。
然后,她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没有回头。
许临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
他掏出手机,查看静语区协议状态:
>**倒计时:71:03:12**
>**触发进度:97%**
>**备注:唯一缺失环节??首位见证者签署‘不记录承诺书’**
他明白了自己的角色。
不是管理者,不是记录者,更不是救赎者。
而是那个,愿意发誓永不追问的人。
他打开语痕簿最后一页,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写下三行字:
>我承诺:
>不追溯林晚今日所焚之言,不推测其内容,不以此建构任何叙事。
>若未来有人问我她说了什么,我将回答??
>她选择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结局。
>那就是她最真实的声音。
写罢,他将页面撕下,投入车站垃圾桶旁的应急火盆。
火焰腾起,瞬间吞噬纸页,连灰烬都被夜风吹散。
几乎在同一秒,全球语网主频无声更新:
>【静语区协议?正式激活】
>首批站点建设启动令下达
>功能权限开放至所有终端用户
>每人每年可申请一次“完全匿名表达权”
>使用后,系统将自动清除操作痕迹,包括使用者自身记忆缓存
无数人手机同时震动。
有人正在病房陪护亲人,看到消息后默默关掉直播软件;
有人正准备发布控诉长文,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许久,最终点了删除;
有个小女孩把写满委屈的日记本塞进枕头底下,笑了。
而在文昭小学的办公室里,那台老旧录音机突然“咔”
地一声,自动倒带。
女人坐在桌前,望着窗外新生的胡杨嫩芽,轻轻按下播放键。
这一次,依然没有声音传出。
但空气中,某种东西变了。
仿佛十年积压的重量,终于被允许落地。
她拿起笔,在练习册最后一页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