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个薄荷味的吻,二人换好衣服出门。
凌晨天气凉,二人都穿了风衣外套。
上山的路漆黑,纪述带了一个瓦力很足的手电。
纪述从大厅靠墙的箱子里拿出马鞍,去马棚给凭风套上,牵着凭风出来。
南枝许站在外面替她打光。
凭风再次行骑士礼,南枝许坐上去,纪述牵着凭风,从开阔巷子穿过小四合院,到了餐馆面前那条青石板路。
屋檐下的灯昏黄,照亮前路。
纪述这才翻身上马,坐在南枝许身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缰绳,驱使凭风缓步前行。
南枝许靠在她怀里,手里握着手电,低低的笑。
“好可惜,看不到现在的你。”
“述述骑马的样子肯定很美。”
纪述眸光温柔,偏头吻她耳侧。
马蹄声缓缓。
路过酒馆,向下,前往远山。
走过高大门洞,下山的路开阔。
纪述一甩缰绳,凭风立即跑起来。
凌晨的空气潮湿,风也潮湿,带着水汽扑上面庞。
健硕黑马在黑夜中恣意奔跑,风声呼啸。
南枝许深吸一口气,胸腔彻底打开,神思一片开阔。
她忽然笑起来。
清冽笑声在夜色中回旋,被风托起。
纪述温柔吻她唇角:“开心?”
“开心。”南枝许握住腰上紧致有力的手臂,偏头吻她下颚。
风携裹水汽打湿二人发丝。
在这一刻,南枝许突然感觉自己融入了这个小镇。
自由的天高海阔。
纪述很轻地牵起唇,酒窝一闪而逝,却依旧被注视她的南枝许捕捉到,心潮在风声中澎湃。
她突然觉得,她爱她。
爱她的面无表情,爱她的柔软,更爱她的坚韧。
爱她自然流露、抵抗伤痛的笑容,爱她代表冲破束缚的酒窝。
“述述。”
吻落上额角:“嗯?”
她真的,放得下吗?
南枝许勾了勾唇,吻她唇角,不语。
下山的路结束,一段平路后,开始上山。
路不宽,石阶并不整齐,有宽有窄,有直有斜。
凭风的跑动缓下来。
山林间虫鸣起伏,有鸟儿被惊醒,啾啾叫着飞起。
马蹄声在虫鸣中清脆、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