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晟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醉醺醺地站在门口,没等他开口,就一步跨进来,猛地扣住他的下巴,带着酒气的灼热嘴唇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所有的惊愕。
苗青臻被迫张着嘴,眼睛因震惊而睁得很大。
楼晟的舌头蛮横地闯进来,透明的**无法控制地从嘴角滑落,立刻又被楼晟滚烫的舌尖舔去。
直到这个几乎掠夺所有氧气的吻结束,楼晟才稍稍退开,眼眶通红地死死盯着他,声音沙哑破碎:“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刚才……你明明回应我了。”
苗青臻心慌意乱地摇头,试图找回理智:“我……楼晟,你别这样……”
楼晟却用力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烫,带着醉意的执拗,一遍遍地重复,眼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深情:“可我喜欢你,苗青臻,我喜欢你!他李渊和……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你?!”
这样直接而滚烫的告白,如同击碎最后防线的重锤。苗青臻望着他通红的眼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最终,所有筑起的壁垒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没能再说出拒绝的话。
当晚,楼晟小心翼翼地将腹部高耸的苗青臻抱上床,动作极尽轻柔,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他俯下身,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渴望,重新吻上那双刚刚被他蹂躏过的唇,这一次,温柔得令人心碎。
苗青臻怀孕以来……像是一直缺着一块。
因为孕期方便,他常穿裙子,身上这件还是楼晟亲自挑的,一条材质柔软、带着点微妙透感的黑色连衣裙,宽松的裙摆掩不住腹部的圆润弧度。
自那夜捅破那层朦胧的窗户纸后,楼晟便像是彻底没了顾忌,几乎时时刻刻都想缠着苗青臻,眼神黏稠得能拉出丝。
…………
两人那段日子,俨然一副蜜里调油、难舍难分的模样。
甚至有一次,李渊和前来探望,不巧正撞上两人在房间里亲热。敲门声响起时,苗青臻吓得脸都白了,身体瞬间绷紧。
偏偏楼晟还在他身后粗重地喘息着,湿热的舌尖舔过他耳后敏感的皮肤,压低声音,带着恶劣的促狭在他耳边哄骗:“……快,回答他啊,让他走。”
苗青臻只得强自镇定,用带着明显沙哑和喘息不稳的声音,勉强应付走了门外的李渊和。
隔着一扇门,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片刻,最终渐渐远去。李渊和大约只当他是孕期情绪反复,并未深究。
等人一走,苗青臻便脱力般瘫软下来,带着后怕低声哭喘。楼晟却从身后拥住他,手掌安抚地摩挲着他高耸的腹部,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别哭了,小心伤着孩子。”
他们两人之间,自从有了这层关系,便滋生了一种无形的空间感,仿佛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插入。
待到苗青臻怀孕八个月时,楼晟以更好的医疗环境为由,提出先行出国待产。李渊和斟酌之后,同意了。
一旦踏出国门,楼晟便彻底肆无忌惮起来。李渊和派来随行“照料”的人,被他用各种手段一一收买或遣散。苗青臻则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另一家更为隐秘的私人医院。
那是一个李渊和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法触达的地方。
苗青臻生产那天,是楼晟穿着无菌服,紧紧握着他的手陪他进的产房。当孩子被医生从腹中取出,发出第一声嘹亮啼哭时,楼晟俯下身,珍重地亲吻苗青臻汗湿的额头,低声在他耳边说:“辛苦了。”
很快,李渊和便接到了楼晟越洋打来的电话,被告知:“是个健康的男孩。”
李渊和还未来得及体会初为人父的喜悦,电话那头的楼晟便话锋一转,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李先生,抱歉,我和青臻的婚礼恐怕无法邀请您出席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里染上讥诮:“不过,听说今天恰好也是您大婚的日子?真是双喜临门,恭喜了。”
话音落下,楼晟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随手将那张临时电话卡抽出,精准地抛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此刻,他们正身处南半球一个宁静而温暖的海岛上,阳光灿烂,海风轻柔,正是最适合苗青臻静心调养身体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