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转而盯上谢南栀的暗卫追风。
追风后退一步,语气平淡,面无表情:“我的职责是保护谢女娘。”
无一人首肯,少年瘫软在担架死气沉沉。
“要不。。。。。。让小满留下来照顾你?”谢南栀真诚倡议。
“那可不行!小满是你的贴身女使,留下来照顾我不合适。”祁岁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无力摇摆,“算了算了,你们早去早回。”
顾危关紧院门,落了锁还不忘挖苦。
“事真多。”
。。。。。。
早晨的扬州街道,路边以挂着幡旗的铺面居多,不似京中推车摊贩往来。
五人身着锦衣华服走在街上,且气质容貌不凡,引得周遭游人驻足打量。
雁回颇为享受视线在他身上聚焦,整理一下衣襟高视阔步。
然,走出几步便露了馅。
他指着街边铺子:“主,早上的咸豆花好吃,再给我来一碗呗!”
“主,那个桃酥瞧着也不错,来一份呗!”
“主,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谢南栀一份未买,雁回手里已经大包小包成堆。
本想当即拆开分吃,见街道不远处跑来一名面目惊恐的男人,几人停步眺望。
那人神情慌张,边跑边回头看,鞋子跑掉一只也不捡,哑着嗓子高呼:“救。。。。。。救。。。。。。救命!”
谢南栀心中生疑,见男人朝她奔来,正想侧身让步,湿润的**溅她一脸。
她脚步顿足,手抚上面额,鲜红的黏液沾在指尖。
而她面前的男人,头破血流,轰然倒在地上。
尸体边赫然一块染血的大石头。
不止谢南栀,顾危同样怔然。
他牢牢审察地上的尸体,这人的脖颈后方烙着一个“流”字。
这是燕国流民的身份象征。
承历六十一年,大梁发兵一举歼灭燕国。
从此,燕国便在历史的长河中彻底除名。
而战乱中存活下来的燕国百姓无家可归,只能涌进大梁求生。
然,要想进入大梁,每一个燕国子民必须忍辱负重,在脖子打上“流”字的烙印。
“你们几个,没有误伤吧?”三名气喘吁吁的恶霸追着男人而来,瞅见他们五人,随口关心一句。
“就是你杀的他?”雁回眼神微眯,蔑视打头阵的男人。
男人膀大腰圆,是扬州城的一方恶霸,见不得有人忤逆他,遑论雁回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