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喝醉吗?”
谢墨余站起,往前逼近一步。
他比祁羽高了半个头,体型更是大了一圈,此时挡在身前黑压压的一座,把祁羽整个人都罩在阴影之中。
一低头,他就能看见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黑褐色的瞳孔因酒醉而微微外扩,蒙着层水汽。
除去迷茫的双眼,祁羽醉酒后的外表十分有迷惑性,他脖子不发红,鼻子不喘粗气,连走路都能稳稳当当,但问题在于,他的认知能力会倒退至雏鸟水平,幼稚又单线程。
像现在,他脑子里只有对谢墨余没按照自己计划醉倒的不满,急着要修正“剧情”。
而谢墨余的反问,无异于对计划的挑衅。
废话,不喝醉怎么行?
祁羽梗起脖子,仰着小脸,理直气壮道:“不然呢?”
“好吧。”谢墨余低笑了一声,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便顺着说:“我喝醉了。”
祁羽狐疑地打量他。
不信。
“你看。”谢墨余给他看空空的杯底。
浓郁的果酒确实已经饮干,只在杯壁上留下零星红色的水痕。
“我喝了这么多,当然是醉了。”
祁羽信了一半,但仍然拧着眉心,小声嘟囔:“不对不对,喝醉了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谢墨余耐心请教,“祁老师,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教教我,好不好?”
“你好笨。”祁羽很不耐烦。
他又愤愤地往谢墨余的胸口上推了一把,结果被硬实的肌肉拍得手痛,心中嘀咕:都说胸大无脑,果然什么都得他教!
“唔……你要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祁羽指挥。
谢墨余顺从地脱下外套,身上只留着一件打底的白色无袖背心,按要求平躺在床上,宽大的身躯将单人床占去大半,显得床都有些局促。
他盯着祁羽,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肌肉充血,把背心撑得紧紧贴在皮肤上。
胸前两块鼓鼓囊囊地涨起,腰腹处则收窄,呈现出夸张的倒三角形,隔着半透的白色布料,能看见腹肌上凸起的青筋。
向下,一直伸进裤腰中。
祁羽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危险的细节,反倒对谢墨余急促呼吸时胸腹的起伏很不满,冷着脸教训:“不可以动。”
顺手从旁边墙上摘下一条登山绳,充当教鞭,在手里扯了扯紧,以示威严。
“嗯,我不动。”谢墨余声音低沉。
“也不许说话。”祁羽更不爽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懂不懂?醉倒的人不会说话!”
谢墨余强忍着笑意和某处的冲动,闭上嘴,合上眼皮,放松全身,努力演出沉睡的样子。
见对方乖乖配合,祁羽把哨兵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盯着看了半晌,见他没再动,才终于满意地轻哼一声。
然后……下一步该怎么做来着?
祁羽歪着脑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