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
她用力咬破自己的唇瓣,痛感令她短暂地恢复理智。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部意志坐起来。
门吱呀一声响。
一道身影缓步而入。
白菀手撑着床架,垂着头喘息,额角渗出的汗顺着脸颊滑落。
她看见一双黑色的官靴停在她身前,下一刻,下巴被人捏住。
头顶传来如毒蛇般阴冷的声音:
“二妹妹,别白费力气了。”
“这醉仙引的药力,纵是大内高手,也撑不过一炷香。”
杜瞻的手掌慢慢划过美人的面颊,触到她脸上温热的泪,心中蓦地涌现出一丝怒气。
他冷笑道:“既嫁进王府,就该不愁银子才是,怎么,宁王防备你,你弄不到银子,还要去药铺去给人看病?”
白菀瞳孔微缩,气息不稳,“你、你怎知……”
“杜府被你看过病的那个姨娘,她什么都跟我说了,原来从前是我误会你。”
她竟不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才接近那个姨娘。
杜瞻眸光阴郁,将人一把推进床榻里。
他步步紧逼,手放在腰带上,笑道:“不过不要紧,做了我的人,误会也会成真的。”
这醉仙引是一种熏香,在香炉里燃上只需半刻,便会香气馥郁,催动人的情思。
武力越强者,受影响越深。
杜瞻稍会些拳脚功夫,自信今夜定能得到她。
“二妹妹,你放心,我会想法子,早日将你从王府里带出来。到时候我娶你,不做妾室,就做正妻,好不好?”
“你……你别过来……”
白菀惊慌地看着她靠近,心底满是绝望。她就是死,也绝不给杜瞻这种烂人碰!
难道这辈子的结局也逃不过枉死吗?她好不甘心!
就在杜瞻的手指即将触到她衣领时。
变故突发!
笃笃——
房门被人拍响。
杜瞻眉头紧拧,怎么回事,他进来时分明交代过,今夜谁都不许打扰。
他冲着房门低吼:“滚!”
门外的酒楼跑堂擦了擦汗,拿眼睛小心翼翼觑着面前不怒自威的男人,对着门颤声道:
“大公子,您还是出来看看吧。”
这位大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带领镇抚司的兵丁将他们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镇抚司的人谁得罪的起啊,他可还没活腻呢!
如此想着,跑堂又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大公子,大公子?您快出来啊。”
杜瞻已是箭在弦上,双眼被欲丨火烧得通红,他下颚绷紧,满脸烦躁。
他不理会,门外就一直敲,着实扫人兴致。
他低骂一声,骂骂咧咧地去开门,“若不是天塌了,我定将你头拧下来!”
房门才被打开,便有兵丁上来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