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解开bra扔向台下时,这帮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傢伙就像是疯了般一拥而上,爭抢著来自女人残留的余温。
这个过程只有强尼和秦威无动於衷,在旋转的迪斯科球的映照下仿佛局外人。
“你在想你的前妻和孩子?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呢!”
当秦威戳穿强尼的心事后,酒杯悬在了嘴边。
“我害怕拥抱希望,死亡隨时可能降临,明天或下一秒。”
强尼清楚,与小丑合作就是將灵魂出卖给魔鬼。几周前,当帮派还只有他们两人时,小丑带著他洗劫了一个地下高利贷组织,在胁迫组织老大打开保险箱后,小丑当著他的面杀死了所有人,其中就包括被挟持为人质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他同情那个可怜的父亲,他理解那声嘶力竭到沙哑的咆哮中夹杂著怎样的绝望。
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如果有人当著他的面这么做,恐怕他的精神会瞬间崩溃。
“嘿听著,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你应该不想將遗憾带进棺木里吧。”
或许是秦威的劝说起了效果,或许是被体內的酒精怂,一直不敢直面现状的强尼抬起了头。
“你说得对·
他舔了舔嘴唇,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得对!”
一脚踢开这些嘈杂的混蛋,二人驱车向著雪莉的住宅驶去。
强尼喝了太多酒,不止眼前出现了重影,就连劳斯莱斯也在清冷的街道上迈著跟跪的醉步。他踩满了油门,激烈地按著喇叭,吃力地掌控著隨时可能飞到脸上的方向盘。
可与那醉的模样相比,他的眼神却格外清晰。
五次入狱经歷就像是一只在眼珠上反覆涂抹的记號笔,强尼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清晰地凝望前路了一一那是一根绞架,绳索在狂风中摇晃。
二人没有抵达目的地就见到了雪莉,初秋的冷风中,画著浓妆的女人与其他站街女一样在十字路口揽客,她刚抽完一根烟就急不可耐地裹紧了风衣。
渔网袜勾勒下,修长白皙的大腿根部印著几道刺目的淤青。
强尼捏著枪,將脸深深埋在了方向盘中。妻子寧可去干这一行也要离开自己,他大概知道自己三十五年来的人生有多失败了。
咬著嘴唇,强尼徒劳地摆了摆手:
“走吧—。。”
“不见她了,女儿呢?”
“这条街上都是监控,又是法尔科內的地盘。况且雪莉应该也不想见到我,等他下班”
话音未落,秦威就一脚端了过去。
“等等等—我还没开门哎呀!!”
强尼就这样一脚一脚被秦威从车窗端了出去。
大晚上路边就停了一辆车,驾驶员还被人从车窗端出来,这个可疑的情况立刻就引起了蛇头的注意。
捏著腰间的枪,脑门上纹著代表罗马人图腾的蛇头携著两位手下气势汹汹而来。
“谁?什么事!”
没了面罩的强尼气场大跌,了一眼街角的监控,赔笑往街角一指:“我来找我前妻雪莉,她在那里!”
“哇哦!那天打电话来的人就是你?”蛇头上下打量著男人,与身后小弟们交换了视线后,几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呵呵呵,雪莉可真是水灵极了——·哦!我差些忘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以后我们有机会了可以一起喝酒討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