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笑了下,“招娣盼娣不好听,改了。”母亲看孩子的眼神总是充满怜爱。方芳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以后就叫芳华、芳芷。”“好听。”舒糖点头,由衷为一位女性的新生感到高兴。然后又想起来问,“后来刘家又找过你吗?”从藏市回来,舒糖听徐母说过一回刘家的调查结果。违规提干,暗箱操作军官调动……等等一系列小罪名。刘师长被全军通报批评了一次。对于他的职位倒是没什么影响。毕竟那是战场上换来的军功。方芳摇头:“没来过了。”“我妈闹过那次之后,我给孩子改了名字她们都没动静。”“活该。”舒糖嗤了一声。方芳走后没多久,徐母就从屋里出来了。拉着舒糖往旁边挪了两步,问她:“今天是不是公司里有急事?”公司离医院就十几分钟的车程。舒糖拖了一个小时才到。徐母的意思,“公司忙的话,你就赶紧回去,这用不着人守着。”顺产,早上生下午出院都行。舒糖抿了抿唇。徐母又催了一遍,她这才离开。公司还真有事。是日化厂那头的香料出了问题。徐西临开车把舒糖送回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李岩还在对着电话跟供应商吵。“一开始就谈好的价格,您这时候涨价,有没有诚信!”“下雨淹了花苗?”“呵,这话你自己信吗?早不淹晚不淹,就偏偏交货这天淹了?”……李岩嗓门大的整条走廊都能听见。但显然,嗓门大也并不能解决问题。舒糖拉着徐西临去隔壁办公室坐下。听着李岩又吵了一会,啪地一声把电话摔了。习惯了军队有纪律的管理,徐西临被这动静吓了一下,问舒糖,“供货商出问题了?”舒糖点头。“年前,日化厂那头不是研发了一批新味道的洗发水和香皂吗?”“以奶香和花香为主线那一批。”家里到处都是这个,徐西临点头。舒糖说:“就是那批货出了问题。”“现在产品上市十个月,供货商可能看市场上销量不错,提出花的采购价格要上涨。”徐西临不太懂公司成本和利润的价差。问舒糖:“看李岩气那样子,估计是涨的不少吧?”“嗯。”舒糖点头,“供货商要求上涨百分之三十五的价格。”徐西临听后,冷嗤一声,“那可真敢涨的。”“是啊。”舒糖玩着桌上的笔。“这群人烦得很。”“故意在交货前几天提出涨价,就是算准了我们硬着头皮也得买。”“毕竟是主打的香味嘛……”“那一片花农带头,所有家的花都上调了价格。”“现在,要么我们砍掉主打的产品,亏损更多;要么就是买他们的花,少赚一些。”这就是供货商单一的弊端啊。舒糖叹了口气。但是当下政策才刚刚放开一年,各行各业都没形成竞争局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我帮你想想办法?”正发愁的时候,徐西临突然开口了。舒糖抬眸,看过去:“你帮我?什么办法?”徐西临借着说话,坐到舒糖身边,“公司不是有车吗?”“我队里有个兵是滇省的,家里做花材生意的。”滇省地理气候优势,花一年四季都开,而且价格低廉。到时候别说玫瑰,就是多开发几种香型都很轻松。舒糖一听,立马扑到徐西临身上,“西哥救命!”这一扑,扑的徐西临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一下,手牢牢圈住舒糖的腰,坐稳。低低地笑,“行,老公这就救你。”正好赶上今天周日,部队休息。两人说完这件事,立马就开车去了部队。徐西临把人叫出来。家里做花材生意那人,也是巧了,正是当初李俊辉小队里,因为心理障碍考试不合格的人其中一个。他本来还发愁,承了新团长这么大的恩该怎么报答呢。机会这就递到眼前了。而且还是双赢,他当即一口应下。“没问题,嫂子你直接开车过去就行,让我妈去村口接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那都有。”这话不是大话。他老家那个村子,家家种花为生。但就是不赚什么钱。没办法,收花的贩子们压价,底层农民是赚不到什么钱的。现在一听说舒糖要,价格给得比收花贩子开价还高。他立马给老家拍了个电报。与此同时,舒糖听说了花材的种类,估计能用上。从部队出来,也立马回到了公司。让李岩带着科研组的人亲自去一趟滇省。正好公司有一辆车刚从藏市回来。舒糖跟李岩说:“你带着人过去,价格你看着定,实在拿不准就打电话回来。”“记住,一定要保证品质,路上注意安全。”峰回路转。李岩一听,高兴得不行。被那几家供货商气得郁闷了三天的火气终于找到宣泄口了。他行李都没收,直接一口赢下。让司机上车,准备出发。出发前,李岩让人先去了一趟日化厂。厂子里有一批囤货。李岩说:“空车去成本太高。”“再叫上两个销售科的人。”“既然咱们是去采购的,不如顺便也开拓一下市场。”他让人把厂子里生产出来的囤货搬出来大半。装车。那架势,像是要出征似的。“深市的市场我们已经铺设的差不多了,该继续往南试试了。”受舒糖影响,李岩现在在公司经营上,想法也很灵活。“好。”舒糖欣慰,“公司我坐镇,你早点回来。”李岩点头。他离京走得悄无声息。公司里安静了几天。一开始那些供货商还很沉得住气,以为舒花是在故意拿架子。可又等了一个礼拜。见舒花确实没有加价采购的意思,这才坐不住了——:()穿成男主小姨子?女主不嫁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