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君气炸了,厉声喊道:“你少在这里污蔑人,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素真与我自幼相识,情同姐妹,少拿你那些龌龊念头,玷污我们的情谊!”
沈玉妍显然不信,一声嗤笑,“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觉得我对师姐别有用心?不是以己度人,还能是什么?”
慕容文君恼怒不已,大声道:“你当我跟你们无情宗这些下等人一样下流无耻吗?平日里念着戒情戒欲,背地里干的尽是些对食苟且的勾当!”
本以为此话定能激怒沈玉妍,逼得她翻脸动手,露出真面目。未料她非但不恼,反轻笑一声,“原来是我误会文君师姐了,师姐果然是正人君子。”
慕容文君被她捧了一句,竟有些哑言,闷气全堵在了胸口,她宁愿对方像从前那样与她针锋相对。
又听沈玉妍道:“不过,我同师姐是一样的,我入宗只为潜心修道,别无它念。还望师姐能将心比心,你既不愿遭人污蔑,也请不要随意污蔑宗门清誉。”
慕容文君自知方才失言,沈玉妍如此大度,反倒衬得自己无理取闹,不禁心下懊恼,却不肯服软,冷哼一声,“好,算你厉害!你最好是没有算计素真的念头,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沈玉妍似乎并未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歪头一笑,“那么,我们算是握手言和了?”
说着,紧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一松。
慕容文君只觉那手向下滑去,微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掌心,激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她心底恶寒不已,猛地捏住那几根手指,随意一晃权做握手,随即如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迫不及待地甩开。
转过身,便叫殷素真一起回梦蝶谷,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了。
谁知殷素真竟恍若未闻,目光只是放在沈玉妍脸上,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慕容文君拉了她一把,她这才回神,欢喜笑道:“你和玉妍能一起放下对彼此的成见,真是再好不过了。”
接着问:“你还未说看守梦蝶谷的修士被人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谁那么大胆?”
慕容文君脸色一沉,不悦道:“还能有谁?就是金家那个小魔头,恶霸金雨菱!”
原来殷素真前脚刚走,金雨菱后脚便来了梦蝶谷,声称他爹受了伤,要去谷中采灵药医治。
问他爹金常英受了什么伤。
说是被蚀骨毒蜂蛰了,必须采谷里的三叶苍芷草解毒。
只是依照仙盟规矩,就算金常英伤的快死了,也不能进谷采药。无情宗本就备受金家打压,看守众修自然更不肯放人了。
可金雨菱已是筑基中阶,慕容文君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唯恐当众落败出丑,叫那些外门修士看了笑话,便未出手阻拦。
修士孙珺倒是挺身相阻了,只是几招便被打伤,竟让金雨菱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梦蝶谷。
慕容文君怕此事闹不好,殷素真会在宗主面前落下渎职的罪名,连忙赶回宗来找她。
谁知远远就看到殷素真和沈玉妍靠在一处说话,神态亲密,瞬间怒了。
但此刻她也知道自己避战理亏,便略过不提,只说不敌金雨菱,才跑来找的殷素真。
最后恶狠狠道:“那金雨菱肯定还没走,咱们现在回去,正好能抓个正着,再狠狠将人揍上一顿,杀鸡儆猴,看金家以后谁还敢偷溜进谷来!”
殷素真眉间微蹙,只觉此事麻烦得很。并非她对付不了金雨菱,而是此事绝不能闹到宗主面前,否则她值守期间偷溜回宗看望师妹的事便瞒不住了。
到时,即便她与师妹清清白白,师尊也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