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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大修（第2页）

本以为他们从此便再无交集，或许某天布鲁斯会买到一本有关哥谭的游记，而不知身在何处的阿底提依旧会看到报纸上描述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这便是他们对彼此的全部记忆。

却没有想到，九个月后，这个世界上竟然多了一个凝聚着他们两人血脉的新生命。

一切都太突然了，即便接受了自己喜当爸的事实，布鲁斯仍有些仿佛陷在梦中的漂浮感，似乎随时都会在床垫上体验一番坠落的感觉。

布鲁斯不明白阿底提为什么会独自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又在小维维安刚出生时，就把孩子完全扔给他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之后便一走了之。

记忆中，阿底提的确是一个知性洒脱、不受拘束的女性，所以布鲁斯能理解阿底提恐怕不会有成为一个妻子，甚至成为一个母亲的念头。

尼莫·阿底提的目光里同时交织着包容与冷漠，温和宽容的外表之下掩藏着对这个世界的审视。

她是矛盾且复杂的，好似游离在一切事物之外。

布鲁斯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透过阿底提的任何一寸目光，所以他不明白这样的阿底提为什么会忍受怀孕的艰辛来孕养一个她并不打算抚养的孩子。

她真的爱这个她辛苦孕育出来的孩子吗？

如果没有爱，她又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

难道她就对自己这个花花公子这么放心，确定他能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想到这儿，布鲁斯看向手边被阿福整理出的东西，这些都是阿底提留给小维维安的。

一本装订的手稿、一封亲笔信和一支玫瑰书签。

他先随意地翻了翻手稿，不出所料上面记载的都是阿底提在哥谭的所见所闻。

接着他拆开最重要的信。

信封上留有一个地址——纽约市格林威治村布里克街177a号，布鲁斯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打算接下来调查一下这个地址。

至于信的内容……相当简短，却不失温情。

——致我最亲爱的蓝眼睛宝宝，我可爱的孩子维维安。

原谅我无法陪伴你长大，但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能让你幸福地成长，直到成为一个人人都喜爱的好孩子。

当然，也许未来的你会面临鲜血与眼泪。

但是，亲爱的，不要害怕，你将淌过鲜血与泪水，连时间也无法打败你，胜利的旗帜在你手中。

而无论我身在何处，我亲爱的宝贝，我会永远祝福你。

最后的结尾是——

布鲁斯：“‘爱你的terra’？”

terra，拉丁语里地球的含义。

阿底提这是想告诉她的孩子，他拥有整个世界的爱吗？布鲁斯不确定地猜测。

他深深叹了口气，放下信，拿起最后一样物品——

一支玫瑰书签，除了做工足够精致以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布鲁斯记得阿底提很喜欢用玫瑰来做标志，他猜测，这支书签代表的大概就是她的陪伴。

检查完阿底提留给维维安的所有物品，布鲁斯仍然无法理解阿底提的做法，但却接受了她的离开。